巫族們大都垂頭喪氣,強如風羽大巫,亦敗在顧真君手裡了,更讓他們沒法接受的事,這是一場大敗。
風羽大巫沒有對顧真君造成任何威脅。
難道大巫跟道門天仙仍是有一段不可逾越的差距嗎,巫族比起玄門,真的是旁門左道嗎。
他們向來以自身秉承青陽的血脈為驕傲,對巫神教居於十大旁門不齒。可是今日顧真君實實在在給他們當頭一棒,玄門正道的修行才是通天大道。
相比顧真君實力給他們帶來的壓迫感,這種心靈上的打擊更讓他們難以接受。
風羽自是察覺到那些跟隨來的巫族的想法,他心裡嘆息,自己這一敗還折斷了巫神教的脊樑。
望著空中那參天巨劍,風羽輕輕撫過無名古劍的劍身。非是無名古劍不如巨劍,而是他這個主人不如顧真君。
可他除了長長的嘆息,還能做些什麼呢?
顧青對巨劍揮了揮手,巨劍不住縮小,化為七尺之劍,劍身彎曲,如若腰帶般系在顧青腰間。
太傷劍察覺到了無塵的氣息。
無塵發出一聲驚疑,它從太傷身上感受到一股同源的氣息,心想:「老主人還煉製了別的劍?」
太傷亦同樣心裡泛出疑惑,但重見天日,它現在內心欣喜居多。
兩劍俱自有些迷惑,可這事想來只有顧青能解惑,因此只有等顧青忙完手上的事再做詢問了。
顧青心想:「太傷劍是神劍峰,不知九韶定音劍在何處,或許跟著也被鎮壓在九幽了吧。」
他心有別念,仍是對著風羽大巫從容一笑道:「勝敗是常有的事,道友不必介懷,貴教的修行亦有獨特之處,修煉到極致,亦能得證大道。何況上景宗的常真君一樣敗在我手裡過,這跟巫族的修行和道門的修行是否有差距,沒有任何關係。」
風羽不知是哭是笑,哪有這麼安慰人的。
不過常真君的事他亦聽聞過,顧青說的話倒不是沒道理。
只是顧真君向來行事出人意表,說不定他是故意用這話來放鬆風羽的警惕。風羽亦不敢掉以輕心,道:「在下輸了,答應顧真君的事一定會做到,我這便回去查顧真君所說的故友,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他心知萬象宗一眾真君要破帝下之都,怕也是旦夕能下的事,可是巫族絕不會就此屈服。
但他見顧青神采湛湛,心裡不禁冒出一個念頭,「若是萬象宗對巫族一視同仁,巫神教就此併入萬象宗也未嘗不可。」
因為萬象宗連妖族都不歧視,聽說顧真君還收了個妖族當侍妾。連妖族都容得下,巫族自也是容得下的。
如果萬象宗肯傳正法,不把巫族當馬前卒,就此屈服,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顧青輕輕一笑道:「我要進帝下之都,道友能攔得住我嗎?」
風羽聞言一窒,隨即頹然道:「不能。」
顧青輕悠悠道:「我來此真不是尋釁挑事的,還請道友放心。」
風羽心裡一沉,他感受到顧青漫不經意話語下隱藏的堅決。
顧青見他不答,搖頭一笑,神形消失,風羽立刻追上去,顧青已經到了帝下之都的城頭。
千載萬載,顧青是第一個不請自入帝下之都的。
一眾巫族,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
「顧真君,請入內。」有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語氣渾厚質樸,讓人不禁聯想起大地。
這便是巫神教另一位大巫后稷了。
風羽不禁道了一句,「大兄。」
后稷大巫的聲音再度響起,說道:「你也來我這吧。」
風羽情知再不能阻止顧青入城,唯有默然跟著進去。
那是一座茅草屋,但並非普通的茅草,顧青看得出這每一根茅草都十分古老,能追溯到青陽世界開闢之初。
這些茅草怕是世間絕大部分茅草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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