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朱翊鈞的話,潘季馴頓時一愣,治水?最近這些年好像沒什麼需要治理的地方吧?也沒見哪裡發大水,也沒見哪裡有水災,需要如此興師動眾嗎?
潘季馴不知道,朱翊鈞卻知道,從今往後,每年朝廷都要在賑災上花費一大筆銀子。
乾旱水患地震蝗災無一日斷絕,比起其他的災害,水患的傷害是最大,自古水火無情。旱災或者蝗災,解決起來無非就是糧食罷了,朱翊鈞覺得自己肯定能夠弄到足夠的糧食。
可是水災不行,一旦水災發生了,以這個時代的救災能力,想救災都來不及。
至於地震,那玩意沒法預測,想預防也預防不了。
另外一個關鍵點就是潘季馴,朱翊鈞想到現在治水,其實與潘季馴的關係很大。畢竟歷史上想找到治水如潘季馴這樣的人,可是不多了。
趁著現在天時還好,潘季馴還沒老,正是治水的好機會。
當然了,朱翊鈞還準備藉由治水干一件其他的事情,只不過這件事情潘季馴就不適合知道了。見潘季馴沒說話,朱翊鈞笑著說道:「朕準備加封愛卿河道總督,加工部尚書銜,都察院右都御史,巡視天下河道。」
這個官職出來之後,潘季馴自己都嚇了一跳。
事實上河道總督是一個很關鍵的官職,最早可以追溯到永樂年間,只不過那個時候都是派遣官員去治理河道,大多是尚書主持治河,後有時派遣侍郎、都御史。
成化年間,設河道總督,駐紮山東濟寧,首任總河為工部侍郎王恕。
開國的時候黃河為患較輕,朝廷以管理漕運的都督兼管河務。遇有洪災,臨時派遣總河大臣一員前往治理,事畢即撤,並非常設。正德年間規定以都御史充任。
嘉靖年間,以都御史加工部尚書或侍郎職銜,隆慶年間加提督軍務,萬曆五年改總理河漕兼提督軍務,那個時候河道總督的權勢最盛,可是在萬曆八年河道總督衙門被廢了。
作為一個治河官員,潘季馴對這個在清楚不過了。
現在聽到皇上要讓自己做河道總督,還加了工部尚書的職銜,同時還有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顯然不是小打小鬧。如果說這些虛銜體現了皇上對這件事情的看重,那後面的巡視天下河道,這就有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
代天巡狩,那就是欽差,帶天子巡視天下河道,這個權責都很重啊!
「大明自立國以來都沒有徹查過天下的河道,朕想讓愛卿去做這件事情。」朱翊鈞看著潘季馴,目光灼灼的說道:「繪製一副大明河道堪輿圖。」
「將天下的主要河道繪於其上,朕會派遣足夠的人手給愛卿的。」
「同時朕還希望愛卿檢視天下河道,看看哪裡需要修補,哪裡需要重建,我大明百姓受水患日久。每一次水患都傷人無數,損壞百姓財物更是無算,百姓流離失所,易子而食,這不是朕想看到的。」
「大明的江山不該是這個樣子,朕的江山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潘季馴張著嘴,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但是他顫抖的身子則是表現出了他的激動。事實上在之前治水的過成功,潘季馴曾經遇到過無數的困難。
得不到朝中的支持算是潘季馴遇到的最大的困難,其他的困難都可以克服,可是這個不行。
見過水災之後百姓的慘重,潘季馴對修河非常的有執念,現在聽了朱翊鈞的話,潘季馴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這可是千秋功業,如果能夠在自己手裡面達成,那真的是不枉此生了。
「陛下此言當真?」潘季馴激動的站起身子,聲音顫抖著說道。
朱翊鈞看得出潘季馴是真的激動,不然以潘季馴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嚴肅的點了點頭,朱翊鈞笑著說道:「興修水利,修渠引水,治理水患,這是朝廷的責任。」
「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朕都會堅持下去,只要朕活著。」
「錢糧方面愛卿不必擔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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