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舉著槍,慢慢走出來,讓我看清你的動作!」外面的人又說。
「別開槍!」沈飛大喊。
他很討厭投降這個動作,但這種情況下根本別無選擇,一隻手握步槍護木提著槍,另一隻手伸平高舉,慢慢地從牆後挪出來。
目光一掃,他頓時慶幸自己的決定,說話的是一個人,可拿槍對準他的卻是兩個人,這倆人穿著全套的軍裝,身上穿著多功能戰術馬夾,其中一個左胳膊上還打著補丁。
不知道為什麼,沈飛看見他們倆就覺得像是真正的軍人!
胳膊上負傷的那個當兵的把槍背到身後,先繳了沈飛的槍,又把他腿上那把手槍也下了,相對而言沈飛更喜歡靈活方便的手槍,一時間心裡這個喪氣就甭提了。
也許是沒想到,當兵的沒在他的腰上摸一把,不然腰上那把救生刀也沒跑。
「怎麼辦?」兩個當兵的小聲商量。
沈飛的心悠地提了起來,這什麼意思?
牆後劉潔從崗亭後面繞出來,聽到這話差點直接跳出來,這是要殺人滅口?
「還能怎麼辦?」受傷那個理直氣壯地吩咐,「送隊長那去!」
「是!」沒受傷這個軍銜明顯低一些。
「走吧!」他沖沈飛擺了擺槍口,「算你小子運氣!」
我運氣什麼?他這句話是不是反話?沈飛不斷地在心裡琢磨,在士兵的押送下走向大街。
那個受傷的原地未動,又往前走了幾步,聽到腳步聲的劉潔趕緊又藏回崗亭後,當兵的往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裡面瞅了瞅,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還有一股冷冷的陰風一直往外吹,他不由地有些膽怯,想了想沒往前走,直接退了回去。
劉潔長出了一口氣,背上的衣服都讓汗打濕了。
沈飛在士兵的押解下舉著雙手走上大街,街上七八輛熊熊燃燒的車或翻倒或炸毀,其中兩輛皮卡還在後車廂里焊上了機槍支架,看上去就和電影電視裡的非洲或者其它戰亂國家那樣的改裝皮卡一模一樣!
整條街到處都是子彈殼碎玻璃和各種燒得焦黑的不明碎片,幸好戰鬥集中在車隊尾部,看樣子沒波及到電動車。
萬幸!
一些士兵正在檢驗倒在地上的屍體,凡是重傷未死的都會照心口補上一刀,有氣還能說話的抬到一邊,但不是裹傷而是問話,沈飛經過一個不肯老實回話的死硬分子身邊,審問他的士兵獰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蛋,一拳砸掉了他至少三顆牙齒。
沈飛臉頰一抽,好像自己挨了一拳似的。
襲擊他的那些人現在全躺在地上,這兩幫人肯定不是一夥的,可後來這些人的做派也不像是真正的軍人啊!還刑訊逼供?
「快點走,瞅什麼瞅!」心有所思,腳步不自覺地慢下來,士兵用槍托頂了他一下,但下手不重。
沈飛咧咧嘴沒說話,好漢不吃眼前虧,當忍則忍才是處事之道——被槍逼著,他想不忍也不成。
走到街口,一台迷彩塗裝的越野車出現在沈飛眼中,車燈大開著,耀眼的光照出幾個人的身體輪廓,來到近前才看清車頭附近散布著四個十分精神的士兵,趕緊車的引擎蓋上坐著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神色憂鬱的軍人。
士兵銳利的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看到沈飛,其中兩個立即放平了槍口,車前蓋上坐的那個像頭頭的側頭看看沈飛,沖押送他的士兵問:「什麼事?」他的中氣十足,聲音低沉而不失磁性。
押送的士兵趕緊立正:「報告隊長,前面抓住的,身上帶著槍,是03式,還有這把92。」
隊長沖士兵擺擺手,士兵敬禮離開,他上下打量打量沈飛,問道:「小伙子,槍是哪兒來的?」
沈飛老老實實地說:「進福東的時候撿的,天剛黑時候的事。」前車之鑑就是眼前,死鴨子嘴硬肯定沒好下場,坦白從寬一個先!
隊長神色微凝,瞅了沈飛一眼把槍遞給身邊的戰士:「槍械員呢?把他叫過來!」
「劉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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