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雨,淅淅瀝瀝。悶雷聲轟轟地響個不停,姬無傷站在廟堂之上,唯獨面對這個老人,他才一臉恭敬的樣子。
「多大的人了,我說叫小輩自己解決,是這個意思嗎?這和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你還跟著帶頭起鬨,有趣嗎?」老者說著,將寫好的請柬放入到信封之中。
姬無傷眉頭一挑,說道:「他是陣魂師,還是一個靈藥師。」
老者淡然道:「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哪怕他真是一個廢人,天舞丫頭喜歡,那又何妨,我們姬家養不起一個人嗎?年輕人都叛逆。當初讓你娶了姜姒,你肯答應嗎?如今人家貴為天慶帝的聖妃,姜家無盡疆域盡歸天慶,你滿意了?」
姬無傷臉色尷尬道:「咱能不提這個嗎?」
「那就提一提你的婚事,關心……」老者說道一半,姬無傷便打斷道:「行。算您厲害,我不管了還不行?」
「不行。」老者慵懶地躺在搖椅上,看著春雨浸潤著的嫩綠翠葉,喃喃道:「把信送給那個年輕人,就說我請他吃個飯。」
「什麼?吃……吃飯?」姬無傷眼珠子瞪得老大。老者雖然小住廟堂,但每每飲食,都是到竹林小屋,除了他小時候有幸吃過幾頓,還有天舞丫頭去過,就沒有其他人過去吃過飯。
這也是年少時代的他,一直在同輩之中,引以為傲的事情。倒不是老者摳搜,不肯對請人吃飯,而是整個姬家,能與老者同桌吃飯的,沒有幾個人。作為大世家,長幼有序,尊卑井然。除非是長輩抬愛,不然根本不可能有同桌吃飯的機會。
「怎麼?你有意見?」
姬無傷支支吾吾,「不是,這,您……這也太降身份了。」
「我姬清河何時在意過身份?」老者說罷,便消失在了搖椅之上,只有聲音迴蕩在廟堂之中。
……
……
「下雨了。」女子聲音打破了大陣之中的寂靜。她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還是極其敏感的。
林秦的陣法,已經到了尾聲。然而,這時候才是最難的時刻。他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吐血了。比起心神消耗更為恐怖的是,靈魂的枯竭。這比起身體上的創傷更難修復。如果不是鼎魂不斷投射出來的綠光滋潤,根本不可能支撐林秦完成剩下的陣紋。
女子平靜道:「如果撐不住了,就撤了大陣吧。這樣消耗,我們還是會死的。」她的語氣不帶任何煙火,平靜地做好了最後的準備。那柄**劍,她還記得當初如何從清潭洗鍊出來。
「即便不能闖出去,至少……別死得那麼窩囊。」
錦衣男子手中的令牌不再運轉。並不是他聽得到聲音了,而已經是強弩之末。奇門的特色便是以動制靜,不斷變換的陣法。
林秦殺戮大陣已經到了結陣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不能有差錯。奇門陣法停下來,形同虛設,很快空間禁錮會再一次縮聚。
「能在堅持一下嗎?」林秦的手印未變。
「這樣有必要嗎?」場面沉默了片刻,女子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便有些無情地回拒道。她是一個相信自己的人。
林秦還差最後的一步,沒有興趣和女子拌嘴,道:「你缺這一點時間嗎?剛剛多的一炷香,我讓大伙兒多了半個生辰的堅持,難道你就不願意在多等一會兒嗎?」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女子嘴輕抿,沉默了。她的眼睛睜開來,朦朧地看向左前方的那張側臉,模糊地幾乎只能看見那裡,有一個人而已。她望向遠方,煙雨濛濛,她的眼裡,只存黑與白。
纖細的手指接過金令,默默地運轉開來。原本停止的八門飛宮,再一次頂住了空間的壓縮。月蠍老人眉頭一皺,冷冷道:「都虛脫了更好,省得老夫費勁了。」他雙手抱胸,凌空養氣。
大陣再一次緩緩運轉起來,林秦的靈魂感知力繼續延伸著。空間禁錮,也只有在八門飛宮的支撐下,才沒有能是它傾軋起來。錦衣男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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