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安然無恙的回到丞相府,滿府震驚!
丞相沈明輝望望沈璃雪那張與林青竹六、七分像的臉,再看看手中細潤如水,晶瑩剔透的沈氏家傳玉佩,喜悅的眸底閃現絲絲驚訝。
沈璃雪看的真切,沈明輝見到她,驚訝遠遠多於喜悅!
失蹤多年的親生女兒回來,不是應該喜悅多於驚訝嗎?沈明輝怎麼和別人恰恰相反?
丞相夫人滿面笑意卻未達眼底:「老爺,當年的滔天大火將整個正屋燒毀,璃雪能生還,定是上蒼保佑!」
猛然聽上去,丞相夫人是在為沈璃雪平安歸來高興,但細細一琢磨,她分別是在懷疑,沈璃雪不可能在那場大火中活下來。
沈璃雪無聲冷笑,十五年前,莫名其妙著了一場大火,導致沈璃雪、林青竹與沈明輝失散。
多年的警覺生活,讓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正準備找個機會旁敲側擊一下,沒想到丞相夫人主動送上門來了,倒省了她一番手腳:「無緣無故怎麼會著火?」十五年前,沈璃雪剛出世,對起火的原因,她自然是不知道。
「天乾物燥,調皮的小孩子不小心點著了火……」沈明輝說的是十五年前府衙調查的失火原因。
沈璃雪沉下眼瞼:「大火撲滅後,你們找到屍體了嗎?」
沈明輝搖搖頭,輕嘆一聲:「沒有!」
「既然沒找到屍體,為何確定我和母親死了?」沈璃雪目光閃閃,似笑非笑,沒見到屍體,就宣布人死亡,這未免太過武斷。
「當時風很大,火很旺,整個房屋都燒成了一片廢墟,我以為你們母女被燒成灰了。」沈明輝仿佛想起了當年的慘事,語氣低沉:「傷心絕望著,我第三天就離開了老宅,去邊關上任。」短短几句話,很好的解釋了他急急離開青州的原因。
「既然風大,火大,為何只燒了我和母親的房子,其他的房屋卻安然無恙?」不是沈璃雪多心,而是事情真的很怪異。
「當時,咱們住在青州老家的三合院,你和你母親住在正房,刮的是正北風,風再大,也燒不到東,西兩邊的偏房……」沈明輝如實相告。
「十幾年來,您怎麼都不去老宅祭拜?母親死後,我孤身一人住在青州,若非遇到南宮世子,我都不知道您在京城。」沈璃雪拭拭眼角莫須有的眼淚,她醒來時,鬧野獸災的貧瘠荒原就是青州,沈璃雪,林青竹一直等在那裡,沈明輝居然一次都沒回去。
沈明輝眼底浮上幾分愧疚:「京城事情多,我一直脫不開身去青州,不過,我每年都讓雅容(丞相夫人的名字)去青州老宅祭拜你們母女……」
丞相夫人雷氏笑容和藹,附和著沈明輝的話:「十五年來,我年年都去青州,從不間斷……」
「那真是怪了,我和娘一直住在咱們老宅的對面,怎麼從沒見過夫人?」沈璃雪說的都是實話,老宅被燒,林青竹母女留在青州等沈明輝,沒有搬遠。
「娘親身體不好,天天躺在床上,透過窗子望老宅,如果夫人去了,娘親肯定能看到,就算娘親不認識你,見到有人在宅前祭奠,她也一定會好奇的上前詢問,斷不會像現在這般,和父親錯過十五年……」
沈璃雪語氣悲傷,悄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勉強擠出幾滴淚水,不經意間側目,發現南宮嘯正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望著她:南宮嘯怎麼一副看戲的模樣,難道他來相府不是為送自己,而是來看熱鬧的?
沈璃雪和雷氏的衝突在南宮嘯的意料之中,事情也一直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嘴角輕勾起一抹悠美的弧度:沈璃雪很聰明,相府的其他女人也很狡猾,她能算計兇狠的野獸,卻未必贏得了詭計多端的人,連番較量下來,誰輸誰贏,猶未可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相府的好戲,一定會越來越精彩。
「咳咳咳!」丞相夫人不自然的輕咳幾聲:「我怕觸景傷情,每次都是遠遠祭拜姐姐……」
沈璃雪眨眨眼睛,明知故問:「夫人是我爹的妾室,和我們一起在老宅里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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