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琉璃盞上著紅燭,將屋子裡的每個角落都照的通透,院子裡的兩棵柳樹在微風中舒展著枝條,投下一道道曼妙的影子。
「姑娘有事只管喚我們便好。」
兩個穿著翠綠色衣衫容貌清秀的姑娘聲音輕柔,但神色之中的倨傲跟嘲弄卻怎麼都遮不住。
幽州蘇家,自太祖起義開始便一直跟隨其左右,先祖從一個的前朝守城兵士一步步的做到了十夫長、百夫長將軍,直到大周初立,被封為靠山王,亦是大周建立起的第一位異姓王,本來太祖下旨,世襲罔替,但卻因為百年前蘇家族長的一個過錯,讓皇帝震怒,下旨砍了蘇家將近一半的人,這才抵了蘇家的罪過,近百年的休養生息,近百年的嘔心瀝血,直到蘇老太爺成為了內閣首輔,蘇家這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蘇家嫡系一門,盡皆榮耀,即便是京城的那些貴女想要嫁進蘇府都要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這樣愚昧無知、不知從什麼地方跑過來的啞女就想讓蘇家最耀眼的一顆星星娶她為妻?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姐,不然咱們走吧,何必留在這兒受這些氣?」袁天怒氣沖沖,還未等人走遠,就咬牙切齒的道,那陰狠的火氣將剛走到門口的兩個丫頭嚇得一個哆嗦,險些被門檻絆倒。
陌玉搖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明亮的鳳眸微微眯起,她雙唇輕啟:將行李搬進來,住下。
有這樣好的宅邸不住,為何還要浪費自己的銀錢去住外面的客棧?
陌玉的想法簡單而又直接,但落入別人的眼中卻就只有不知趣跟厚臉皮了。
有人恨及了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啞女,有人則是幸災樂禍的等著看笑話看蘇家大房的笑話、看這位孤女的笑話。
第二日清晨,一連陰沉了七八日的天空突然放晴了,枝頭的雀兒嘰嘰喳喳的亂叫著,仿佛看到了什麼歡喜的事兒一般。
陌玉還未完全睡醒就被外面嘈雜的聲音擾的睡不安寧了,她只能起身穿衣,三千青絲用一條象牙白的發繩綁緊,揉著眼睛,打著呵欠將房門打開了。
清香的氣息鋪面而來,剩下的那一瞌睡蟲也被一併趕跑了,陌玉心曠神怡,臉頰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院子裡有瞬間靜默,他們齊刷刷的看向了站在門口的那人,一時之間被晃了眼睛。
不是一個很寒酸的孤身啞女麼?不是身邊只有一個壯漢做隨從麼?不是她坐的馬車車簾都破了好幾個洞那匹馬都快死了麼?
為什麼一切都跟想好的不一樣?
迎著朝陽而站的女子皮膚白皙,那一身白色的衣裙為人度上了一層柔和的白色光暈,宛若從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女,而不是她們所想的那般粗鄙、侷促、無禮像是豆芽一樣乾瘦的窮丫頭。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聲音喚回了那些人的神智,同時也讓她們氣的臉龐通紅,紛紛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動作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
無禮、粗鄙,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丫頭!
袁天早就聽到了聲音,甚至他起的比這些人來的都要早,但他卻沒有現身,只是坐在了屋脊上,憤怒而又憋屈的看著那院子的鶯鶯燕燕,直到自家姐出來,優雅聖潔的模樣讓那些抻著脖子的姐丫環們呆若木雞,他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得意而又自豪的笑容。
身形飛展,腳尖在了瓦片上悄無聲息,直到砰的一聲落下,弄出了莫大的聲勢,院子裡的幾位這才發現了從屋上一躍而下的人。
有些年幼的姑娘驚呼出聲,有些則是等反應過來後羞憤的紅了臉頰自己竟然被這人給嚇住了!
「哪裡來的賊人?來人,還不快給我拿下!」驕縱的姑娘厲喝一聲,那雙桃花眸里有怎麼都掩飾不住的陰狠。
「未經通報便擾客人安寧,這就是蘇府的規矩嗎?如此,袁某還真是見識到了。蘇阿婆曾,蘇家人熱情好客,懂禮知禮識禮,原來不過就是她信口胡罷了,不過她有一句話倒是對了,蘇家女兒多驕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袁天嘲弄的看著那位姑娘,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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