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高某與道兄可算是生死之交了,道兄若還客氣,那可是真見外了。」
白髮道人極為客氣。
他見得明白許易雖為點元,天賦異稟,非常理所能度量,他日成就不可度量。
許易道,「既然道兄無事,某便告辭了,有事傳訊珠聯繫。」
白髮道人點頭道,「按理說,是該留道兄在此多住幾日,奈何孔四長老這一死,留下一個巨大的爛攤子,這幾日,為此事,高某精疲力竭,對道兄招待實在不周,還請道兄多多擔待。」
許易擺擺手道,「客氣了,既如此,某便告辭。」說罷,一拱手,便要離開。
「道兄且慢,西極冰海之事,還請道兄守口如瓶,此事關聯極大,咱們作為始作俑者,還是要慎言慎行,以免惹禍上身。」
白髮道人交待一句。
許易點點頭,便自去了。
西極冰海之事,儼然起了巨大風波,便是許易這兩日,隱在問仙閣中,神念捕捉的消息,也多與西極冰海相關。
西極冰海初現,靈氣澎湃,屢現異寶,偶有秘地爆出,儼然成了時下最熱門探寶所在。
若非許易心中掛礙實多,他自然也免不得要去湊湊熱鬧,眼下,卻真是沒了功夫。
離開問仙閣後,許易奔至狂野,催動傳送玉牌,不消片刻,便回返東華仙門。
他刻意觀察了兩處的時間,發現東華仙門所在的小世界,和北境聖庭所在世界的時間流度,幾乎沒有差別。
他才回歸七十四峰,得到消息的圖靈,便用傳訊珠傳來了消息,匯報了那邊的動靜,其實也沒什麼動靜,一切風平浪靜。
結束了和圖靈的通話,許易便閉關了,直接在山門外,布下一套由白髮道人贈送的星紋佑天陣,拱衛山門。
許易正式開始閉關。
轉瞬,便是十餘日過去了。
黑沉沉的洞府煉房內,許易心神俱疲,眼睛卻亮得驚人。
一個羊脂白玉碗中,九粒圓潤通紅的珠子,靜靜落在碗中,周身不斷流溢著光彩。
這九粒珠子正是他用辛苦籌集而來的龍虎丹,西蟬子、仙鶴草、坤玉樽,配合劍齒虎的洪荒血脈,催動三尊轉血秘術,轉化來的九滴至真至純的靈血。
盯著九滴靈血,許易眼目中的華彩,幾要流溢開來。
隔著空氣,許易就能嗅到那九滴靈血中蘊含的澎湃精純生命力的味道。
他心情大好,精神大振,調息打坐片刻,正待煉化這九滴靈血,忽的,門禁玉牌起了動靜,念頭侵入玉牌,頓時光影浮現,卻是劉振林在門外求見。
許易放開護陣,自出洞府,接住了劉振林。
劉振林笑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老弟這護陣著實霸道,這才幾日,就有了幾分仙家洞府的氣象,佩服佩服。」
許易笑道,「劉兄又哄我,你我兄弟旬日不見,十分想念,今日劉兄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我這兒正好收了幾瓶好酒,咱們兄弟共謀一醉。」
劉振林哈哈大笑,「巧了,某今日來,正是請你去我府上喝酒的,不瞞你說,何仙君昨日已經出關,正在調息理氣,老弟今日隨我入門,喝上一場酒,沒準正好就趕上何仙君出見,到時,我再替老弟引薦,豈不大妙。」
許易心頭一掉,面不改色,依舊微笑,「如此真是再好也沒有了,那我得準備準備,總不能空手去見何仙君。」
與此同時,他神念放開到極致,將劉振林緊緊環繞。
雖然因為渾濁了血脈,遮蔽了神念,如此近距離,許易的神念依舊能將劉振林每一滴血液辨識通透。
察辨結果證實,劉振林氣血始終安平,顯然,心中並未隱藏其餘雜念。
說來,也非是許易小人之心。
而是當他鎖定了圖靈背後那位正是何仙君後,他就不可能不懷疑劉振林。
儘管,憑理智,他也看得出劉振林並不知曉內情,未曾捲入過這場尚不完全明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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