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廣主任聽了半天,根本沒聽出謝輝煌到底要表達什麼主題,最後實在受不了他這喋喋不休了,出言打斷道,「輝煌,你到底要說什麼,用不著拐彎抹角!」
謝輝煌暗罵自己囉嗦,博廣主任這種大人物,哪裡有那麼多時間,聽自己廢話,迅速定了定神,道,「是這樣的,薛向這個同志一貫年輕氣盛,如果他在會上,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請您千萬不要跟他較真,完全是我這個領導沒負好責任……」
眼見著謝輝煌還要展開、延伸,博廣同志的臉色卻迅速陰沉了下來,再度打斷道,「謝輝煌,你這個同志心思很重呀!」說罷,便掛了電話。~
當聽筒處傳來嘟嘟忙音時,謝輝煌依舊死死握著話筒,足足五分鐘,他都沒回過神來。
一邊的曹陽簡直像看了一出最驚心動魄的美國大片,謝司長方才的臉色實在變換得太過驚人,他從來就沒見過一個人的面部表情,能豐富,誇張到那種程度。
此刻,謝司長一張臉脹得通紅,曹陽甚至懷疑自己拿過一張信紙貼上去,立馬能被燒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輝煌才從那句「你這個同志心思很重」中回過神來。
這種話,從博廣同志這等級數的大領導口中說出來,簡直快要將謝輝煌的心腸粉碎了,幾乎是在給他謝某人的政治品格定性。
事已至此,謝輝煌便連憤怒也沒有了,一屁股坐回椅子,驀然道,「曹陽,以後。不要再和薛向鬧彆扭了,這種人物,不是你能招惹的,現在,你就過去,向薛向同志賠禮道歉。當面做個檢討。」
謝輝煌算是看明白了,今次,張無忌是死定了,雖然不知道薛向到底用的什麼方法,穿過那一雙雙如雲巨手,一劍將張無忌斬落馬下,但知道結果就夠了。
他是徹底沒脾氣了,遇到了這麼個妖孽,還斗什麼呢。若在不知死活,只怕張無忌的下場,就得輪到自己了。
曹陽完全沒弄明白狀況,實在不知道謝司長的心路歷程,到底是怎麼走的,方才還恨薛向恨地咬牙切齒,這麼一會兒功夫,轉身就來個納頭便拜。這轉身轉得未免太快,快到他曹某人完全都跟不上轉速了。
「愣著做什麼。現在就去,若是得不到薛司長的原諒,你就不用回來了,改委這碗飯,我看你也吃到頭了!」
謝輝煌冷峻無比地道。
他遣曹陽過去,便是向薛向示好。畢竟。他是熄了和薛向爭鬥的心思,架不住薛向不知道他謝某人的態度,就衝著會上的那劍拔弩張的勁頭,謝輝煌生怕薛向一個不爽,又彎弓向自己射來冷箭。
就沖薛向這陰損要人命的箭法。他實在沒有勇氣挑戰。
謝輝煌發飆了,曹陽便是再摸不著頭腦,也得硬著頭皮去道歉了,他很清楚自己這個老領導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脾性。
曹陽瘟頭瘟腦趕到薛向辦公室時,薛向正持著花剪,修裁著窗前的碧枝綠葉,曹陽有了主意。
原來這一路上,曹大處長都在想著如何跟薛向開口,好歹他也是堂堂副廳級幹部,總得要些麵皮,道歉的話實在難以啟齒,一路上想了無數個開頭,轉瞬,又都被自己否了。
直到此刻,看見眼前這一幕,他猛地通透了,快步上前,招呼一聲,不由分說地搶過薛向手中的巨大剪刀,說道,「領導,這等粗活,您怎麼能幹了,後勤的那幫人也真是,回頭我一定得找老劉念叨念叨,您歇著您歇著,這活兒我來,要不讓旁人看見,還當我們宏觀司沒人呢,堂堂司長去做花匠……」
邊接著茬兒,手上動作地極是不慢。他也不管薛向回不回話,自顧自說著,三言兩語就扯到了這幾個月,和薛向的糾葛上。
話里話外,都在說自己沒放平心態,見薛司長年紀輕輕就作了自己上級領導,心中失衡,做了一些不合時宜的事,說了一些不得體的話,希望薛司長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自己一般見識。
末了,還表決心說,以後一定在薛司長的領導下,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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