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就是她引來的禍端。昨日她在家中與我大聲爭執,我憐她是一個孕婦,遂不與她去計較,便是出門躲著他。」
「心頭每每想著此事,就心氣難平,想我薛蟠也是一個蓋世英武的大丈夫,怎麼如今就被一個小婦人轄制了呢?故而才使得我在萬分氣惱之下,便是跑去了醉花樓喝花酒。」
「這就一旦酒喝多了,就惹出禍端來了。」
薛蟠提及之前的事情,也是心頭不如意的很,對自己的這個媳婦兒意見很大,用一句深惡痛絕來形容,也是不為過的。
聽了薛蟠的話語,登時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曾想到這夏金桂竟然如此的厲害,就算是薛蟠這樣的渾人也可以管轄的沒有脾氣,震驚失聲道:「再不能夠!怎會如此?」
她們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物,多以封建社會的三從四德為道德標準,故而在內宅少見這等彪悍的河東獅子,是萬萬不能夠相見這個人間還有此等事情的。
畢竟,在她們的圈子裡面,或許也就只有王熙鳳這麼一個性子比較潑辣的人物罷了。
除此之外,薛寶釵,秦可卿,香菱,乃至於林黛玉都是那等溫順的人物,卻不曾鬧出多大的潑辣禍端來。
圈子問題,讓這些人想當然的認為,夏金桂也應該是一個溫柔的女子,誰曾想到卻是一個河東潑婦,便是連薛蟠見了都要搖頭嘆息的主兒。
不過,短暫的震驚之後,香菱則是皺起眉頭道:「你殺人的時候,周圍有人可看到了?」
薛蟠不敢隱瞞,忙說:「看見了,所有人都看見了,整個醉花樓的人都看見了。」
香菱心頭氣急道:「蠢貨,果真蠢貨也。」
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就是不需要爭辯的鐵案,這等鐵案想要遮掩過去,幾乎不可能了。
倘若是殺了一個普通人,香菱也可以想辦法遮掩和周全,只需要去有司衙門內打一聲招呼,他們看在芸府,榮國府,王府三家頂級權貴的面子上,應該知道如何去處理的。
此事也就頂多賠償一些銀子了事兒。
就可以矇混過去。
權貴人家,多有這樣的事情,並非是一件兩件。
所以,香菱倒也是不害怕的。
反倒是薛蟠糊塗,當眾殺人,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殺了人。
而且這個人也是衙內,官二代,那麻煩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事情了。
香菱嘆息一口氣:「此事艱難,我也沒有辦法了。若是還有辦法,就只有等老爺回來處理了。」
見到此事兇險莫測,幾乎不能夠逆轉,香菱也放棄了薛蟠。
薛蟠見狀卻是眼前一亮,忙笑著說:「對啊!我還有一個能幹的妹夫啊!若是等妹夫回來了,我何愁不能夠安穩的解決此事?」
聽了薛蟠的話語,眾人便是生氣不已,搖了搖頭,心頭沉思:「我觀寶釵姐姐(妹妹)素日裡面也是一個乖巧懂事兒的能人,怎麼就有這麼一個啥也不是,就知道闖禍的大傻子混賬哥哥呢?」
她們甚至於認為薛蟠和薛寶釵完全就是兩個性格,看上去完全不似一個大家族出來的人物。
薛寶釵的脾氣是可以入宮當妃子的。
昔日的薛家也是從了這個打算和心思,將薛寶釵按照宮中的貴人來培養。
而薛蟠反倒是缺乏管教,任性妄為的很。
就在眾人商議時,忽然,外面有人走了進來,卻是現在的芸府大總管家賈薔。
賈薔看著薛蟠和眾人,也是說:「香姨奶奶,大夫人過來了。」
此刻香菱聞言臉色微變,略微皺起眉頭,不滿的說:「什麼?怎麼能夠驚動她過來
呢?哎,你怎麼也不派人去攔著點兒。」
旋即香菱便是去了門檻處,隨著眾姐妹們迎接林黛玉。
林黛玉挺著大肚子過來,望著眾人,說:「你們怎麼如此緊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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