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看著自家的嫂子,不由得說道:「嫂子,我敬你幾分喚你作一聲嫂子。
若是我不給你的面子,你就是那臊的沒有麵皮的無臉花貓,沒得臉的人物。
而今你偏又拿這話出來挑唆我的兩個姐妹。
此事若非是姐妹們心頭明白,不准還要怪罪我呢。
原是我的過錯,剛才著實羞憤的急切了,這又才說了那麼一些無法令人分辨的話語,卻是萬難有那等心思的。」
見到鴛鴦這般說了,撕破了麵皮,誰的臉上也掛不上面子。
她那嫂子也自覺站在這裡與鴛鴦頂嘴咒罵,沒有樂趣,自討沒趣的賭氣走了。
一邊走,她心頭還一邊咒罵著:「好個賠錢的貨色,這家生子難道還想要翻了這天不成?若是大老爺真的動手,我可瞧她能否有那個烈性!」
被鴛鴦罵了一通,她嫂子也是滿心懷著怨恨匆匆的走了。
鴛鴦則是看著她嫂子離去的背影,整個人便是被氣得不輕,心想著外人都還要幫襯自己幾分,體貼自己幾分,體諒自己幾分,而今她嫂子這等自家人,反倒是害自己,著實心頭不爽的。
鴛鴦的嘴巴裡面還罵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世道,難道還有那自家人將自家人逼良為娼的不可?當真是一群喪良心的東西。」
襲人和侍書聞言又不自覺中拉著鴛鴦,不讓鴛鴦太氣惱,忙才又勸了她一回,說:「鴛鴦,今兒你雖被罵了,可那等人物,你又何必氣自己呢?若是將自己氣壞了身子,她反而是幸災樂禍的,還得保重自己的身體才可。」
侍書這才醒覺過來,轉過頭,打算轉移話題,看著旁邊不遠處的襲人,說道:「對了,襲人,你剛才在那裡藏著做甚麼的?我們竟沒看見伱。」
襲人聞言卻也是一陣的淡然,臉上浮現笑容來說道:「我是過來送東西的,最近家中多來了一些珍貴的稀罕玩意兒,那都是二爺從外面購買的,寶姨奶奶看了這些東西太多,想著我們家也不用完這麼多的東西,便是吩咐我過來給老太太、太太、姑娘們送點兒。
我這才過來送了東西,便是閒來無事,想著在這裡閒逛一二再回去的。
因見到你們兩個人在這邊兒閒話,我就從這樹後頭走到山子石後頭,誰知你們四個眼睛都沒有看見我,如何又賴得著我來了?」
一語未了,又聽身後有人笑道:「可真是四個眼睛沒見你?卻是你們六個眼睛竟沒見我的!」
三人被這個聲音給嚇唬了一大跳,回身一看,不是別個人,正是榮國府的三丫頭探春姑娘走來。
見到是探春過來了,侍書忙起身來,看著探春,說:「小姐,你怎麼也往這邊兒來了?」
賈探春聞言卻是笑了笑,道:「怎麼?難不成就只允許你一個人在這大觀園裡面閒逛,就不准許我來了?」
侍書也是笑道:「小姐,我可沒有這個意思的。」
賈探春也不意為難侍書,便是看向鴛鴦和襲人,說道:「鴛鴦,正巧我在尋你呢。本去了你的屋子,卻沒有見到人,心想著你準是來了園子裡面閒逛,果真是老遠就看到了你們幾個人躲在這邊兒說著悄悄話,這不才走過來,便是聽到你們在說了。」
襲人看著賈探春笑道:「看來咱們這個大園子裡面果真是藏著許多人的,不如我們在仔細的搜搜,看看能否再找出幾個躲著的人來。」
聽了襲人的話語,賈探春卻是笑說道:「也就咱們幾個人了,可再沒有其他人了。」
鴛鴦也知道賈探春找自己什麼事情,准就是邢夫人去找了賈探春,托賈探春過來當這個說客,一時間也是心情不好的低著頭,只想要找一個地洞鑽進去躲著不出來見了。
賈探春走到了鴛鴦的身旁,只在旁邊的大石頭上面坐下來,勸說著鴛鴦:「鴛鴦,此事你果真是不願意的?」
鴛鴦看了一眼賈探春,說:「探春姑娘,若是換做你,你肯答應?」
賈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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