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閉著眼睛,手伸出被子,想要去拿床頭柜上的礦泉水,卻摸了個空,頭疼欲裂的她正想要口吐芬芳,卻發現喉嚨也乾澀得緊,心裡不由一突,自個不會得流感了吧!
顧曉勉強睜開眼睛,想要爬起來找一下溫度計,結果整個人都懵住了。
頭頂不是led吸頂燈,而是青色的紗帳,透過紗帳,還能看到床頂的楣板和床柱,再一側頭,又是雕花的圍欄,這分明是她之前在古裝劇或者是博物館才能看到的架子床。
她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正茫然的時候,一個近乎是喜極而泣的聲音響了起來:「娘娘,你可算是醒了!」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灰綠色對襟褙子的中年婦人,顧曉下意識地開口道:「吳嬤嬤,我這是怎麼啦?」
吳嬤嬤連忙說道:「娘娘就是太累了,昨兒個回來就撐不住了,奴婢怕叫西院的那位知道,就是悄悄請了慣用的張大夫過來給娘娘把了脈,說娘娘就是憂思過度,只要放開心懷就好了!好在娘娘醒了,若是叫那位知道,又要生出事來!」
一邊說著,一個年輕的穿著青色比甲的丫頭打扮的女子捧著一個黑瓷小盅過來:「娘娘,該吃藥了!」
顧曉已經聞到了中藥的味道,一下子就覺得嘴裡開始發苦,不過身體還是最要緊。自己顯然是穿越了,看起來身份還不低,下頭的人總不能毒死自己,她抿了抿嘴唇,見那丫頭還想要拿勺子餵自己,不免搖了搖頭,說道:「罷了,還用什麼勺子,還嫌不夠苦嘛,直接給我喝了便是!」
那丫頭也沒覺得不對,連忙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藥放到床頭,然後拿來一個大迎枕,扶著顧曉坐了起來,這才將藥遞給她,好在這小盅並不大,顧曉一邊懷念著之前吃過的各種藥片膠囊,一邊兩三口將苦澀的藥汁咽了下去,那丫頭立馬接了小盅,然後又是一個茶碗湊到顧曉嘴邊,顧曉正琢磨著似乎吃藥不能喝茶,就看到一個漱盂被捧了過來,她順著身體的本能,漱了漱口,感覺到口中苦澀淡了一些,這才說道:「西院還想怎麼樣?」
吳嬤嬤嘆道:「可不是嘛?聖上都下了旨,封咱們世子做了嗣王,西院那位仗著自己也有個兒子,居然還不死心!也就是娘娘性子好,換個人,直接鎖了她院子,她又能怎麼樣?」
顧曉腦子裡有模模糊糊的記憶湧上來,頓時頭更疼了,她擺了擺手,脫口說道:「去個人,叫她安分一些,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當是以前呢!」
正說著話,外頭便有了動靜:「小王爺來給娘娘請安了!」
顧曉抬頭看了看吳嬤嬤,吳嬤嬤連忙說道:「快請小王爺進來!」
顧曉很想說自己沒這個意思,結果吳嬤嬤話都說出口了,只得說道:「我這還沒梳洗」她是真的心裡發慌,作為一個母胎單身,她上輩子對小孩子,那真的是敬而遠之,結果如今就冒出個兒子來。
「小王爺還小呢,又一向孝順,娘娘在兒子面前還端著作甚!」吳嬤嬤一邊說著,一邊還是吩咐道,「春紅,先給娘娘拿件衣服披上!」
徒嘉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臉上沒多少血色,披著一件外衣,面上卻帶著微笑的母妃。
這位還是個才五六歲的小正太,放在後世,還是幼兒園小朋友,卻被教得有禮有節,進來先是給顧曉行禮:「孩兒見過母妃,母妃可大安了?」
顧曉看著這孩子,來自原身殘留的感情讓她也生出了親近之意,連忙招手說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也不要擔心,快過來坐下!」
徒嘉鈺臉上不由露出開心來,他上前幾步,在床頭坐下,顧曉握住他的小手,問道:「可用過飯了?」
一邊隨著徒嘉鈺過來的一個年輕婦人連忙說道:「小王爺惦記著娘娘,早起只用了一碗牛乳粳米粥就過來了!」
顧曉連忙說道:「那怎麼行,正好,我這邊正好也還沒有傳飯,就在我這裡吃吧!」
徒嘉鈺趕緊點了點頭,他也是心裡委屈。本來就是個小朋友,原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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