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直視著阿九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阿九,你記住我的話,日後不可再把仙本記錄下來,你只能悄然修煉仙本之中的醫術奧義。筆下樂 m.bixiale.com」
阿九懵懵懂懂。
末了,阿九點點頭,問「奴七師兄是因為仙本,才變成如今模樣的嗎?」
大宗師啞然。
在此之前,他無數次的猜測,奴七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把那樣的孩子,變得只知道吃。
像是差些餓死過。
而今瞧著,大概是與仙本有關。
或者是因為仙本,奴七看到了不該看的。
那絕對不是這個層次的他們能接觸到的!
「你奴七師兄是個天才。」大宗師只能這樣說。
這一夜,大宗師、藥宗主倆人教導了阿九許久,阿九的腦子裡除卻仙本以外,便是在夢中看見的畫面。
初晨,大雪。
臘月的風,裹挾著無盡的寒意。
輕歌一襲黑裙,步入神域王宮。
梁蕭捧著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輕歌卻是停下了腳步。
前方的象牙欄杆旁側,奴七發愣地躺在那裡,手裡攥著一個血紅色的藥瓶。
輕歌取下披風覆在奴七的身上,隨即蹲下身來,關心地問「師兄在這裡做什麼呢?」
奴七抬頭,顫巍巍地伸出了手,「你可以吃了它嗎?」
「這是什麼?」
「鶴頂紅。」
輕歌一愣。
連師兄都想著要弄死她了,這什麼垃圾世道!
精神世界,響起了永生石滄桑的老年音「在毒界有雜談,若愛她,就讓她笑飲鶴頂紅。」
輕歌嘆了口氣,輕抬起手,墨黑的衣袖往下堆,露出一截瑩白的手,盈盈皓腕,宛如凝玉。
輕歌毫不猶豫地接過了血紅藥瓶,仰頭便飲。
永生石發出了蘿莉音「味道如何?好喝嗎?」
輕歌嘴角猛抽,這年頭,連個破石頭都如此戲精了嗎?
永生石他並非破石頭,而是有文化的石頭,豈是外面的野石頭能夠相提並論的?
奴七愣愣地看著輕歌,忽而再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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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了輕歌。
輕歌接過藥瓶皺了皺眉,這藥瓶之中都是粘稠的血,輕歌這會兒才發現,奴七的手指有傷口。
輕歌自空間寶物取出軟布和止血粉,將乳白的止血粉灑在奴七的傷口之上,再以軟布纏繞包裹,打了個漂漂亮亮的蝴蝶結。
永生石原來女帝也有少女心。
「這是解藥嗎?」輕歌問。
奴七呆滯地點頭。
輕歌仰頭一口飲下,拍了拍奴七的腦殼,「鶴頂紅這種東西給我喝就好,別給小九那姑娘喝。」
王宮的人都知道奴七的心思,奴七面色微紅,扭頭看向了別處。
輕歌太息一聲,大概明白小九已經喝了鶴頂紅。
深感慶幸的是,她即將要離開火焰天了,不必再擔心師兄的投毒。
奴七睜大眼眸,水滴滴的,「我想喝酒酒。」
輕歌嘴角再次一抽,一把提著奴七起身,如拎包般將奴七丟回了屋中。
還是嵇華那樣比較穩健的師兄比較好,雖說身為一名煉器師,總不會拿新煉的兵器來扎她。
「丫頭。」古龍冷不丁地說。
「嗯?」輕歌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龍龍也要喝酒酒,吃肉肉。」
「……」
輕歌閉關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拒絕見客。
永生石認為,她是害怕奴七前來投毒。
輕歌打算一鼓作氣地突破到本源境,她一向灑脫,既然卸了帝王冠和聯盟重責,就不會過問一句。
乾淨利落的令人唏噓。
只不過在修煉之時,輕歌總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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