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抬起眼:「我都沒有不高興,爺爺和三叔公何必替我著急?」
薄老爺子怒道:「他們賀家沒把我們薄家放在眼裡,你還覺得沒什麼??」
薄聿珩不以為意:「爺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可以去京城賀家討說法,也可以去悔婚,我不會阻攔。」
「你——」
薄老爺子自然不可能做這種事!
薄聿珩神色斂了起來,清雋的臉上透出幾分沉色,壓得人不敢說話。
「既然不敢去,也不想悔婚,那這件事就這樣了,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們說賀家和我的妻子一句不好的話。」
薄老爺子握緊了拐杖,實實在在感覺尊嚴被挑釁了。
可他又能做什麼呢?
就算想立規矩,也要人在他面前才能立。人不在,他發再大的火,都是對空氣發。
客廳好一陣安靜。
應如願哼了一聲,就是欺軟怕硬。
如果她只是應如願,薄老爺子恐怕已經一聲令下,派人去把她抓回來了。
「聿哥,你氣他們一下。」
薄聿珩敲了一下手機,妹妹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爺爺和三叔公還有事麼?沒有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今天的席面就是為了他的新婚,新娘子沒來就算了,他甚至不願意跟他們吃完這頓飯!
眾人的臉色都很不怠,都被氣到了,但沒人敢站出來說他什麼。
薄老爺子深吸口氣:「少懷想兼祧二房的事,你有什麼看法嗎?」
這件事啊……應如願琢磨著問:「聿哥,你覺得方芷薇會不會知道薄敘在哪裡?」
「就算不知道,我們現在幫了她,將來她會不會派上用場?比如幫我們抓到薄敘之類的?」
薄聿珩莞爾,又敲了敲手機。
應如願撇嘴:「好吧,想利用方芷薇是次要的,主要是覺得貞貞挺可憐的。」
薄聿珩就知道,妹妹還是心軟的。
薄敘跟她有血海深仇,她卻沒有恨屋及烏,巴不得他的妻子女兒越慘越好。還是覺得方芷薇罪不至此,貞貞才四歲,沒必要承受這種傷害。
方芷薇一直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薄聿珩道:「貞貞將來可以招贅,繼續延續二房的香火,二房既沒有絕嗣,又何需三房兼祧?」
意思就是不支持。
三房的人臉色都變了變,那個叫薄少懷的也瞪了薄祈震。
薄祈震舔了一下嘴唇,大著膽子反駁:
「那個,古往今來,有幾個招贅的,到最後真的有把香火延續下去?三代還宗的事情多著呢,與其將來被別人吃絕戶,還不如……」
「還不如給自己人吃絕戶?」
薄聿珩眼皮一抬,就算他不是家主,那種威嚴也壓得薄祈震的話不敢說下去。
安秣暗罵窩囊廢丟臉!
揚聲道:「大哥這話錯了!我們是一家人,怎麼能說是吃絕戶呢?讓三房兼祧了二房,就是保全二房財產和香火最好的辦法。」
薄聿珩靠上沙發,直接問方芷薇:「堂嫂的意思呢?你願意嗎?」
方芷薇還是沒有抬起頭,但能看見,她的臉色蒼白,手也在顫抖。
薄少懷立刻說:「她沒有拒絕。」
薄聿珩:「是沒有,還是不敢?」
方芷薇身體抖得更厲害。
薄聿珩清冷的目光掃過三房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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