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你和弗爾泰斯特把他埋進了地里?」羅伊重新審視了一遍露意莎,稍微懊惱,當時咋不把地挖開看看?
「無處不在的花香就是最佳掩護,當時的情況下,的確沒有比這更合適的選擇。希爾維婭提到過,你每天都要去花園散心,其實是為了毀滅作案痕跡吧?」
「可憐的亞摩斯,原本以為天上掉餡餅,卻枉送性命變成花肥,他大概會死不瞑目?」羅伊嘴上這麼說著,實際對亞摩斯並沒幾分同情,太過貪婪而失去了理智,沒那個實力,偏偏脅迫一位國王…簡直是活膩了。
「亞里安那邊…你們又怎麼處理的?」
露意莎夫人凝視床上少年消瘦的臉龐,柔聲細語地說,「埋完屍體,陛下稍微清理一遍衣物就先離開了,然後我找了找這孩子,可惜他不知道藏哪兒去了,我擔心老爺察覺問題,就先回宴會廳…應該再找找的…」
「你搜過花園旁邊女傭的寢室,裡面沒人?」
女人搖了搖頭,「過了幾分鐘我在宴會廳聽到羅茜的尖叫,才知道這孩子發生了意外。」
獵魔人差不多相信了女人的話,連和弗爾泰斯特幽會、殺人藏屍都說了出來,沒必要隱瞞亞里安的遭遇。
「那又是誰把亞里安弄成這副模樣…難不成這個男孩遭受打擊,傷心過度,自己暈了過去?」這個念頭一閃而逝,羅伊搖了搖頭,結論太站不住腳了,而且直覺告訴他——當晚花園附近,除了露意莎夫人、弗爾泰斯特外,還存在第三個人。
真正的兇手。
「受到盤問的城堡傭人都洗清了嫌疑…我究竟忽略了誰?」
「兩位,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露意莎打斷了獵魔人思考,攏了攏秀髮,「還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絕不隱瞞,只求你們別把事情往外面傳。」
女人吐露出積壓在心底的秘密,剝離了最後一絲緊張,神情變得一片坦然,又恢復先前光采照人、嫵媚優雅風姿,
「此事若是泄露出去,拉·瓦雷第家族將蒙羞,老爺…依老爺的犟脾氣,不排除和弗爾泰斯特決裂的可能,到時候整個拉·瓦雷第爆發戰亂,必然波及無辜鎮民,會死多少人。兩位大師於心何忍?」
「咱們又不是搞慈善的,男爵領的人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雷索丟下一句狠話,卻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們給過承諾,亞摩斯之死已成定局,多談無益…你若洗涮掉愛佛琳三人頭上的污名,還他們公道,並給予豐厚補償。」
「我和小鬼自然會守口如瓶。」
觀察著女人神色,羅伊接著說,「不到萬不得已,咱們沒興趣和泰莫利亞的國王撕破臉皮,成為通緝犯。」
然而他心中卻打著別的主意——這個把柄以後還用得上。
露意莎夫人打量兩師徒如出一轍的表情,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嘆了口氣,
「既然海蠍子雜技團是大師的朋友,那我會全力勸說老爺,豐厚補償也沒問題。」女人抿了抿嘴唇,「但這一切繞不過一個前提…亞里安絕不能出事,否則老爺必讓海蠍子陪葬。」
「設下圈套的獵人才能解開圈套…」雷索說,「只有找出加害亞里安的兇手,才能救醒他。」
「這便是難點所在,」羅伊解釋道,「一切線索都指向夫人您以及弗爾泰斯特陛下,但你們當時忙著處理亞摩斯的屍體,排除了嫌疑,那麼調查就走到進了死角…」
究竟是誰,能卡在那個時間點,無人知曉地對亞里安下咒、又是出於何等目的,僅僅是劫財?
「接下來咱們頂多找找之前的疏漏,召集當晚所有賓客,短時間內很難有突破性的進展,亞里安少爺能不能撐得住……」
露意莎夫人聽得鼻子一酸,不由緊緊摟著毛毯里的少年,低聲啜泣。
羅伊保持著沉默,略有感慨。
大多數獵魔人很小就和父母分開,並沒能享受到太過的親情,像雷索、奧克斯兄弟。
而羅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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