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
畢竟盛眠要選擇過怎樣的人生,跟她無關。
她直接沒搭理,跟著來迎接的幾位高層,進入了電梯。
這會兒有服務員走到盛眠的面前,小心詢問,「這位小姐,需要幫忙麼?」
盛眠搖頭,一瘸一拐的就離開了,不管是身體還是膝蓋,都疼。
她打車,回到山曉,直接倒頭就睡。
劉瓊對於她昨晚沒回來,也不敢多問。
畢竟以前盛眠也不太喜歡來山曉。
她只好又去煲湯,希望能給她補補身體。
而另一邊,進入電梯的傅秋雅眉心皺了皺,突然想起這是傅燕城下榻的酒店,而那個女人剛剛是從這裡出去的。
她私心裡並不相信那些痕跡是傅燕城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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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城不是這樣的人。
但整個傅家,又有誰是真的了解傅燕城呢?
她沒忍住,還是給傅燕城打了一個電話。
傅燕城這會兒坐在沙發上,從盛眠離開之後,就一直看著桌子上的文件。
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只覺得難以言喻的煩躁。
「燕城,你在哪兒?」
「酒店。」
他的語氣淡淡的。
傅秋雅頓時預感到不好,馬上來了他的房間。
傅燕城的穿著很爭氣,姿態冷淡,面前擺放著的是文件,看著不像是能把女人折騰成那個樣子的人。
盛眠脖子上的痕跡很明顯,而且露在外面的就有那麼多,估計看不到的地方更多。
傅秋雅看著傅燕城,他就算跟著家人在一起的時候,話也不太多,從小氣場就很強。
此刻他的眼梢之下,藏著一抹淺淺的紅,像是昨晚經歷了什麼愉悅的事情。
「姑姑,有事嗎?」
傅秋雅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的客廳,倒是沒看出什麼異常。
她也沒有去浴室,畢竟那是傅燕城的私人場所,他從小就有潔癖,不喜歡跟人共用東西。
「我剛遇到penny了。」
傅燕城的眼睛眯了眯,不說話。
傅秋雅也就繼續,「她走路走不穩,同為女人,我很清楚她遭遇了什麼,我不希望這個人是你,燕城,你不是這樣的人。」
傅燕城挑眉,深邃眼眸里浮現出少有的笑容。
這張臉依舊驚為天人,但是散發的氣場卻是不容直視的。
「姑姑,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傅秋雅皺眉,這個她還真說不準。
傅燕城對待什麼都是淡淡的,因為此前傅行舟還在,大的那個太優秀,小的那個也就不可避免的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忽視。
所以不管他去做什麼,幾乎都沒有人阻止。
算起來,傅燕城在傅家待的時間並不長,但他是在傅老爺子的身邊長大的。
以前老爺子還沒退下來的時候,常常喜歡把人帶去部隊,聽說十二歲左右的年齡,傅燕城就差點兒立下大功。
但老爺子不希望他被人盯上,畢竟傅家已經有人在為上頭服務了,所以這個功勞讓給了別人。
立大功的人,在做這件事之前,壓根不知道自己是死還是活著。
但那個時候的他才多大,就可以不怕死了。
老爺子喜歡他也是應該的,以前老爺子跟著人在部隊裡拼的時候,那股勁兒和傅燕城的差不多。
傅秋雅答不上來,但也猜出來了,盛眠身上的痕跡,就是他弄的。
他毫不遮掩。
「姑姑,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他的聲音清冷似玉,漫不經心的整理手中的文件。
「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言下之意,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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