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輪明月高懸在巨大的漆黑夜幕,周圍星辰璀璨。
容凰晚上睡不著,獨自一人出來,望著天上的明月,陣陣惆悵的情緒在她心底蔓延。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容凰和龍騰雖然相隔千萬里,但他們此刻看到的都是同一輪明月。
龍騰你可知道我相信,很想很想你,甚至想的我的心都已經痛了。
「表妹睡不著?」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拉回了容凰的思緒。容凰皺眉看向來人。
清涼的月光灑在來人的身上,為之平添了一份光輝清朗,來人正是風鶴軒。
容凰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原來是表哥啊,這麼大晚上的表哥你不睡覺出來做什麼?」
容凰不想和風鶴軒多說什麼。
「表妹似乎很討厭我。難不成是我在什麼不知道的時候得罪了表妹不成?」風鶴軒此刻已經來到容凰身邊。
容凰默然低垂著頭,魅眸中的諷刺是那麼的明顯,對風鶴軒這種渣,容凰難道還要對他有什麼好臉色不成。
「表哥多慮了。」心裡討厭,但容凰此刻不會表現出來,誰讓她得到陰陽珠還得靠風鶴軒呢。
「表妹要陰陽珠到底是要做什麼。」這裡只有容凰和風鶴軒兩人,陰陽珠對容凰和風鶴軒來說都不是什麼秘密,敞開了說自然沒什麼關係。
容凰垂眸,在皎潔明亮的月光下,如蝶翅般的睫毛不停地輕顫,在眼圈下方投下若有若無的陰影。
是來套自己的話嗎?
「我要自然是因為有用了。」
「有用?我很好奇,陰陽珠對表妹你到底有什麼用?」
容凰似乎是淡而輕地掃了一眼風鶴軒,隨即收回自己的視線,「表哥,只有那些整天沒事幹的女人她們才喜歡成天問這個問那個。我怎麼不知道,表哥你什麼時候也成了女人?」
風鶴軒一噎,容凰好毒的嘴巴,竟然說他是女人。
「表妹這樣子,會讓我覺得,你是在心虛?」風鶴軒目光灼灼地看著容凰,好像想看到容凰的內心深處似的。
容凰挑眉看向風鶴軒,「我心虛?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心虛了。表哥不如跟我說說。我心虛什麼?」
容凰這樣子真的是太鎮定了,飛揚的眉,自信的面容,這一切都表明容凰根本不心虛,但風鶴軒總覺得不對。
「表妹在心虛什麼,表妹自己知道。表妹好像一直沒回答我你需要陰陽珠做什麼。」
「我早說過了,我要陰陽珠,當然是為了自己。表哥的記性似乎不太好,總是記不住我的話。」
「表妹看起來很好。一點都不像是需要陰陽珠的樣子。」風鶴軒淡淡道。
容凰低垂著眉眼,語氣略帶憂傷悲鳴,淒涼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聽起來顯得格外的令人傷感,「表哥你看不出來不代表沒有。我若是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哪裡需要師公來保護我。」
風鶴軒皺眉,「表妹,你真的受傷了?」
風鶴軒始終不相信容凰真的受傷了。
「這不關表哥的事情了。表哥只需要記得我和表哥你的交易,我幫助你奪回皇位,表哥你將陰陽珠給我。這世上有誰能值得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最後一句話,容凰念叨的很輕,仿若湖面飄蕩著的羽毛,那麼的渺小那麼的不起眼。
正巧,這句話落在了風鶴軒的耳朵里。
是啊,這世上有誰值得容凰連性命都不要,千里迢迢來到南風。
不是,是有人的,若是龍騰出事了,容凰一定能為了龍騰什麼都不要,哪怕是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坐在不惜。
轉而,風鶴軒自嘲出聲,龍騰那樣強大的男人怎麼可能出事
「他捨得你來南風冒險?」風鶴軒忽然問道。
容凰的心時刻都提著,她絕對不能讓風鶴軒知道龍騰出事了。所以容凰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
當然說謊話的最高境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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