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常道文一直認為自己什麼都見過了,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對他形成所謂的「折磨」,然而今天才發現,原來孤獨也是能夠將人逼瘋的。
在地窖里的兩個時辰,是他一生中度過的最安靜的兩個時辰。
站在面前的兩個黑衣人面無表情,如同紙紮人一樣一動不動,甚至當他主動說話的時候,對方都一點不理會,甚至沒有動一下眼球看看他。
這地窖之中極其安靜,安靜的耳朵都會不舒服,他又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時間久了,甚至感覺渾身都在發癢。
其實這算是一種心理作用,有些時候心理上的難受和不安會反饋到生理上,就會造成如此現象。
常道文在椅子上不停的來回扭動,將自己的身體在椅子上蹭來蹭去的。
對面兩個黑衣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只要他不逃跑或者自殺,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最關鍵的是,這種情況下時間會過的很慢,常道文一同費勁的折騰,還以為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實際上卻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
……
兩個時辰之後,當來俊臣再次來到地窖之中時,還沒開口問話,對面的常道文已經忍不住率先開口了:「貴人想知道何事?小人定知無不言。」
「嗯,不錯!」來俊臣點點頭,神態之中帶著一絲欣賞之色,似乎是對他這識時務的態度的一種肯定。
隨後他非常輕鬆的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叫人給常道文泡上一杯熱茶。
「好了,說吧。」來俊臣靠在椅背上,一臉輕鬆的問道,「你是何人?奉何人之命給流寇匪盜提供兵器鎧甲?背後之人,又有何目的?」
常道文沉默一陣,看了看已經放在旁邊冒著熱氣的茶杯,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緩緩說了起來。
「小人確實名為常道文,乃是范陽盧氏家中死士,來到此地乃是奉了家主之命……」
常道文在招供的同時,旁邊還有人在拿著紙筆做記錄。
他能認得出來,這人正是今天早上去抓自己的其中一人,這個發現忍不住讓他心中感到驚訝。
這一個負責抓人的大頭兵居然能識文斷字?這也太浪費了吧?
不過這已經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了,他要做的就只是乖乖的將事情全部說出來就好。
……
青島,李月辰坐在鹽田旁邊的石頭上,背後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她看著眼前忙碌的鹽田,手裡把玩著自己的玉佩。
玉這玩意兒,算是古代男人為數不多的時尚單品,一般來說,但凡家裡有點錢,或者是有身份的男子,都會穿個圓領袍,腰上掛一塊玉佩。
根據不同的凋刻圖桉,某些時候甚至能起到一定類似身份證的效果。
李月辰身上這一塊算是皇室特供的,綠意盎然不說,凋刻也極為精細,屬於有錢也買不到的那種。…
黃昏時分的鹽田裡已經出現了一個個高高的鹽堆,看起來好像圓形的金字塔似的,負責曬鹽的士兵們正在在一筐一筐的精鹽裝起來運到倉庫里去。
現在全國有山東和海南兩個地方產鹽,東都那邊也同時在調度,從今年開始,全國不會再缺鹽了。
鹽的問題解決了,下一步就可以考慮一下稅收的問題了。
說實話,改革稅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關係到所有貴族的生存環境,他們必然不可能輕易答應。
當然了,不答應簡單,砍了就行了。
可問題是砍人容易,把人砍了之後誰來代替才是更麻煩的事情。
在義務教育根本沒有普及的時代,就算是皇帝,也沒辦法輕易說出「你不干有的是人干」這種話。因為確實是沒那麼多可代替的人。
更別說朝廷的體系里大半都是老牌貴族出身,真正的寒門加起來還不到百分之二十。真要把所有的世家貴族全乾掉,朝廷也就無法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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