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花嬸子驚叫起來,她根本就來不及攔住。
莊頭看著趙氏也愣神了,要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趙氏這一刀下去陳有義活不了,那她自己也得抵命。
可刀下的快,他根本就奪不回來,他只得用力朝趙氏撞去,希望能把趙氏撞開,讓她的刀落空。
他是撞開了趙氏,可又沒有完全撞開,趙氏這一刀偏了,卻正好落在了陳有義的腿上。
刀落進入肉里,那聲音很刺耳,血冒出,疼的陳有義一下驚醒,卻叫了一聲又暈了過去。
莊頭急忙去奪趙氏手裡的刀。
「大哥你讓開,我非砍死他不行,砍死他就沒*害我,禍害我們一家了。」
趙氏紅了眼睛,心智也不是很清醒。
「可別,大妹子,你要是殺了他,你也活不成了,那你閨女咋辦?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莊頭奪著勸著,又不敢太用力,怕趙氏傷了自己。
「是啊,大姐,芸娘可就指望你了,你想想大娘,你要是出了事,她們可咋活啊,你真不能做傻事啊。」
巧花嬸子也勸著。
聽到二人說起芸娘,趙氏才恍過神來,自己對不起芸娘啊。
她手一松,瓦刀一下跌在了地上,發出了哐當的聲音,趙氏也軟了下去。
巧花嬸子急忙扶住了趙氏,趙氏的身體就如風中的柳葉一般,剛才那一下,估計抽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這、這……這一刀不輕啊,這肉翻出來了,得趕緊給他找個郎中,不然我怕這血流光了。人就沒命了。」
莊頭檢查著那一刀下去的傷口。
那一刀砍在小腿上,深可見骨,血肉模糊的。得趕緊治,不過就算治療的及時。好了以後,這條腿怕也會有問題。
這家人怕不會善罷甘休。
可這個男人又不是個東西,壞一個寡婦的名聲,砍死他也活該。
「死了活該!」
趙氏恨恨的說著,剛才那一刀用了她的力氣,現在再讓她拿刀,她是拿不動了。
「春花大姐,還是得給人看。不然讓那陳家嬸子知道了,怕得鬧夠嗆,再說這莊大哥好心幫咱們,你用的可是他的瓦刀,可別把莊大哥牽連進來才好。」
巧花嬸子比較清醒,還能分析事情。
「沒事,這倒沒事,只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回去商量個法子。」
莊頭怕再呆下去會出人命。
巧花嬸子點點頭,拿陳有義的衣裳把瓦刀上的血擦了乾淨。然後把瓦刀裝進了小布袋裡,遞給了莊頭,莊頭道謝。
他彎下腰。把陳有義背在了身上,不管如何,也得把人背回去趕緊醫治,若是人死了,他們誰都逃脫不了干係。
巧花嬸子扶起了趙氏,幾人往回走去。
沒走幾步,對面有快速而又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幾人心裡一緊。
「是、是誰?」
巧花嬸子壯著膽子問了句,她覺得應該是趙春生等人。
「是我。我是春生,你是大姐還是巧花?」
趙春生急切的聲音傳來。對方的聲音變了音,他聽不出來是誰了。
「是春生大哥來了。大姐。這下可好了。」
巧花的聲音帶著絲喜氣,心也落了地,這一個晚上,心起起伏伏的,她感覺把一輩子的都經歷了。
「春生。你可算來了。」
趙氏顫抖著喊了一聲,腿也軟了下去,可算見到親人了,有人給撐腰了。
「娘,咋樣?你要不要緊。」
芸娘三步並作兩步到了近前,一把抓住了趙氏,她心裡很後悔,她太大意了,那時間怎麼就放心讓趙氏去了呢。等芸娘跑回來給讓報信的時間,她感覺她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這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娘有什麼事,她無法原諒自己。
「大姑。」
月季也趕緊上來,上下看著趙氏,生怕趙氏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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