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微微咧起嘴角,聽這話的意思,她是自己的媽媽?自己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媽媽嗎?
芸娘看向了婦人,別說,自己和她長的真有那麼幾分的想像呢。
只是自己從未見到過她,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死訊,又如何找上門的呢?
其實芸娘不知道的是,她死後當地出了新聞,她的媽媽在電視上看到的,看著那個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又聽說了名字,打聽之下便明白了。
馬如芸的媽媽早已經又結婚生子,只是日子過的不是很如人意,一聽自己扔掉不要的那個拖油瓶竟然嫁了個那麼有錢的老公。她心動了。
女兒沒福氣得病死了,自己可不能便宜了那個負心的男人。
所以她就帶著兒子女兒找上門來,要求賠償,不然就告那個男人。
而馬如芸的老公雖然不愛她,可他還是比較滿意馬如芸的,會做一手好的飯菜,又不痴纏於他,不過問他的行蹤,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是不錯的。
馬如芸一死,對他負面的報道很多,讓他不堪其擾,又想起了馬如芸的好處,心裡有那麼絲後悔,對於馬如芸媽媽找上門來要賠償,他很煩,也很看不起這樣的人。
聽著那個自稱她媽媽的人開口和自己的老公要多少多少錢的賠償。
看著那個男人一臉不耐煩,卻在和她那個媽媽討價還價。還希望她媽媽出面幫他澄清,挽回他的顏面。
芸娘冷冷一笑。
這就她所謂親人的嘴臉啊,芸娘覺得心一疼。
這種疼比身體的疼痛更讓人難以難受。
她想哭卻沒有眼淚。自己這是在哪裡啊,她不要在這裡,她要回去,她要姥姥,要娘親,要舅舅,要小姨。要栓子,月季。要蘭花,要陳致遠,趙宗才,甚至是袁二都行啊。也比這個老公和媽媽,讓她覺得溫暖。
芸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中,她想喊也喊不出來,只能不斷的搖頭,她要離開這裡。
突然芸娘覺得身子一松,接著便是疼痛襲來,她幽幽的醒轉過來。
她睜開了眼睛,自己還是在那個屋子,倒在牀上。
額頭。鼻尖全部是汗,甚至有的汗水順著髮絲往眼睛裡滴落。
她眨了下眼,把汗水攔在眼外。
想抬胳膊。卻是那樣無力,看來自己剛才是疼的昏迷過去了。
那剛才自己見到那些……
芸娘閉上了眼睛,淚無聲的滑落,但願不是真的,可那真的不是真的嗎?為什麼要讓自己看到那一幕,為了讓自己徹底死心嗎?
老天何其殘忍。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啊,她寧願見不到。願意保留那一點美好的念想。為什麼要破碎了呢。
芸娘慢慢的用袖子擦了下臉上的汗水和淚水,慢慢的坐起了身。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裳都濕了,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動一下,那裡都疼,不過她還是強忍疼痛換了身衣裳,把濕衣裳放在了牀頭。
她慢慢的挪動步子到了窗戶邊。
此刻已經是下晌了,天氣倒很晴朗,她有些想念外頭的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暖的,能驅散她心裡的陰冷。
「芸娘,你起來了。可算醒了,剛才我來了兩趟,喊了你兩聲你都沒應,看你睡的香,姥姥沒吵你,來,快把這碗雞湯麵條吃了。」
秦氏端碗走了進來,這麵條她已經熱了兩遍了,都有些碎了。
芸娘沖姥姥笑了下,然後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
「你好點了?咋不躺著?」
秦氏很擔心。
「睡了一覺,出了不少的汗,倒感覺輕鬆了許多,沒有先頭那麼疼了。」
芸娘真的覺得輕鬆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快趁熱吃,吃了再發發汗,說不定就全好了。」
秦氏很高興,把麵條推到了芸娘的面前。
「麵條都讓姥姥熱的有些碎乎了,你嘗嘗,要是不好吃,姥姥重新給你下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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