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壽這日,喬雅一改往日風格,穿上一身純白的道袍,跟著楚家一起前往知府官邸。
一看到喬雅的裝扮,雲夫人就是一陣悶笑。楚婉清更是直接,笑嘻嘻的點破喬雅:「真人這是存心去添堵的呢,好主意。可惜我穿白色不是名正言順的,不然我也穿一身孝去。」
靜虛穿的是一身淡藍色,這也是守孝常穿的顏色,她卻五十步笑百步跟著一起笑喬雅,被喬雅翻了好幾個白眼。
「楚姑娘說啥呢,我咋聽不懂。我這可是掌門常用服飾,有什麼不對嗎?」
雲夫人笑得都要內傷了,趕緊拍了自個閨女一下:「你這丫頭,真人平日都這麼穿,你見哪家掌門不是穿這顏色的?」
果然喬雅一下車,連家的夫人金氏看到喬雅這一身,臉都白了。可她還不得不上來行禮,咬著牙帶人進去。
靜虛跟在後頭,將大紅布包的錦西紓遞給了專門收禮的婆子,還囑咐了句:「聶雲觀掌門之禮,錦西紓四匹。祝知府大人福壽雙全。」
金氏都快哭了,你都送「死」來了,還說福壽雙全?她剛想說什麼,就見一旁的青楚真人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金夫人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我送的禮不好?」
金氏真是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吞,總不能在自個丈夫壽辰里點破那「四」的諧音吧?生辰里說那個字,可的都是不吉利的。
再一想這青楚真人只有十二歲,又是三歲就出家的人,只怕不知道這送禮的人情世故,她也只能作罷認真招呼著了。
進了後院,人便多了起來。喬雅經常出入白楚秦這三家,早就不稀罕什麼官員大臣的後宅了,靜虛也是貴女出身,更是對這種場合絲毫不怵。
甚至在靜虛看來,這些外放的官員後宅,壓根就是小菜一碟,以前她可是混跡在京城貴女圈的人呢。
金氏本還以為這一對女冠會束手束腳放不開,可一盞茶的功夫下來,這兩人壓根臉色都不變一下,有人搭話也能平靜對話,這就讓她有點不爽了。
請你來賀壽本就不是讓你安靜做客的,你這麼吃得開,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於是金氏乾咳了一下,對著下頭使了個眼色。
底下的丫鬟看到金氏的眼色,立刻退了下去。靜虛邊吃茶邊微笑著壓低聲音對她師叔道:「這是要出招了呢。」
喬雅點了點頭,也微笑著:「我好久沒打人了,手好癢。」
兩人正想著金氏會出什麼招呢,突然就聽外頭有人報吏部尚書夫人攜子女到了,金氏趕緊丟下茶碗出去迎接,屋裡人也跟了不少出去,就連雲夫人也帶著楚婉清出去了。
喬雅仍坐著沒動,靜虛看她不動,自己也不動。沒過多久,就見一穿著打扮皆比其他人華麗不少的婦人,帶著一個妙齡姑娘走在前頭,一群人眾星捧月般的進了屋子。
靜虛拉了喬雅一把,兩人只是站了起來,沖那兩人點了點頭,行了個道禮。
蕭氏本是帶著兒女去黑水縣探親的,被金氏留著參加個壽宴也沒什麼。但一見有一身穿白袍的女冠站在那裡沖自個點頭行禮,她也立刻朝對方回了個禮。
「這位是?」
金氏本不想介紹,誰知雲夫人已經搶先說:「這位是黑水縣聶雲觀的掌門,青楚真人。」
原來是她?蕭氏心裡一驚,忙幾步上前走到喬雅對面,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下,眼中不知怎麼帶出了幾分淚光。
喬雅見對方並沒惡意,自己便微笑著點頭:「這位……」
楚婉清忙湊過來小聲道:「這位是蕭夫人,是秦家蕭老夫人的侄女兒。這位是梵尋夢,梵尚書之女。」
喬雅點了點頭:「蕭夫人,梵姑娘,有禮了。」
蕭夫人聽出了楚婉清的畫外音,笑著問道:「真人與我姑母是舊識?」
喬雅笑著回答:「蒙蕭老夫人錯愛,見過幾回。」
蕭夫人聽了回答,心中對喬雅多了幾分歡喜,竟不顧金氏的招呼,在喬雅身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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