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負權者的一記勐踢,正中靶心。
佝僂的男人發出一陣痛苦的嗚咽,他覺得自己的骨頭斷掉了幾根,嘴裡浮現金屬的辛甜,一股氣卡在嗓子裡,像是從深水裡剛爬出來般,痛苦地咳嗽著,吐出大抹的血沫。
占卜師的攤子被掀翻,兩人撞在了一起,還順勢將水晶球壓在身下,堅固的球體碚傷了占卜師的腰,翻滾途中身上的膿瘡擦傷破裂,惡臭的膿水混合著鮮血蹭了一地,如同被人踩爆的蟲子,漿水流了一地。
嘶啞的悲鳴從占卜師的口中傳來,身上的長袍不止是故作神秘感,也是為了避免身上的膿瘡被擦破,渾身充斥著劇烈的刺痛,稍有移動痛意就變得越發劇烈起來。
列比烏斯站在一邊警惕四周,這裡是一處陷阱,應該不止一位槍手,至於剩下的事……很顯然,在溝通交涉這部分,伯洛戈要比他更為專業。
占卜師勉強地抬起頭,只見伯洛戈正朝著他大步走來,而且此刻他的手上還多出了一把粗糙的羊角錘,握在手裡沉甸甸的。
伯洛戈站在占卜師與男人身前,錘子在兩人的腦袋上點來點去,同時伯洛戈在嘴裡念念有詞。
當伯洛戈念叨完那段奇怪的咒語後,錘子恰好地停在占卜師的頭頂,伯洛戈衝著他露出微笑。
「你先來。」
占卜師用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那根本不是什麼咒語,而是伯洛戈在隨機選人。
「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屠夫嗎?」
伯洛戈蹲了下來,視線與占卜師平行,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意。
占卜師搖了搖頭,他們很清楚屠夫的可怕,那就是頭嗜殺的瘋子。
占卜師還不夠了解伯洛戈。
鐵錘落下,占卜師愣了一下,隨即撕心裂肺的痛意從手掌上傳來,伯洛戈反拿羊角錘,尖銳的羊角釘穿了占卜師的手心。
「抱歉,你可能沒太聽清楚,」伯洛戈扳弄了幾下羊角錘,帶著一抹新鮮的血跡提起,「我再重複一遍。」
「是屠夫叫你們這麼做的嗎?」
占卜師死死地盯著伯洛戈,嘴巴緊閉,鼻尖喘著粗氣。
不知何時起,喧鬧的集市安靜了下來。
早在第一聲槍響時集市便安靜了下來,人們將目光投向這裡,不懷好意。
占卜師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扯著嗓子大吼著,「誰殺了他,誰就能得到屠夫的友誼!」
寂靜又持續了一陣,人們似乎是在思考筆交易是否划算。他們想好了,有人提起短刀,有人掏出槍械。
屠夫在自由港的陰影里具備著極強的影響力,還有傳言說,這頭嗜血的鯊魚與聯合公司有關,如今的領航員便是他的兄長……
還不等戰鬥開打,最靠近伯洛戈的一名壯漢直接倒著撞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囚籠上,力量之大乃至囚籠都順帶著凹陷了下去,震盪聲不絕於耳。
血洞在壯漢的胸口綻放,其下的骨骼內臟已化作一團血污。
壯漢尚有些許的生機,還不等他說些求救的話,囚籠內的奴隸們紛紛伸出手,尖銳的指甲刺穿了壯漢的皮膚,撕開他的血肉,他們像是一群復仇的豺狼,在悲鳴的呻吟里,掏空壯漢的心肺。
列比烏斯站在壯漢剛剛所處的位置上,平舉著拳頭,指背上帶著血跡。
沒有以太加護的普通人,在列比烏斯的眼裡脆弱無比。不知不覺中超凡的以太早已改變了凝華者,和普通人對比起來,他們宛如兩個不同的物種。
眾人震驚之餘,列比烏斯掏出配槍,連續扣動扳機,一輪精準的點射後,所有拿出武器的敵人,紛紛被子彈爆頭,血花四濺。
其他人呆滯在原地,他們慢了一步,沒有率先握起武器,而這恰好救了他們一命。
列比烏斯言簡意賅道,「不要礙事。」
冰`冷的雨水從上方滴落,詭譎的冷風滲進了殘骸內,吹拂在人們身上,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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