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一晚上都沒進帳篷。
第二天,寧夢真用怪怪的眼神瞪著他。
什麼聖子啊?
真是連禽獸都不如呀。
夏極睜開眼,篝火灰燼早已被晨間濕氣給徹底熄滅,抬頭,看著已在目光里的碧空山第二死火山主峰,開口道:「吃點乾糧,我們繼續出發,今晚我們要在山頂過夜。」
兩人就這肉醬、山泉吃完厚實的乾糧餅。
小爐鼎起身叉腰問:「聖子,你覺得我輕不輕?」
夏極看了看這尺碼略大一號的蘿莉,點點頭。
小爐鼎又指了指依然很大的黑包問:「那你覺得它重不重?」
少女的意思是,你不覺得讓我背這麼重的包很過分嗎?
夏極微微一笑:「反正是你背。」
寧師姐委屈巴巴。
到底自己還是不是爐鼎了?
怎麼搞得自己和個女僕似的?
你不能專門找個僕人嗎,聖門那麼多人,你開個口就有了。
算了,背就背吧,就當背著奄奄一息的聖子。
小爐鼎心底開始詛咒聖子受傷。
北行二人組再度拔寨,一路向北,期間遇到了幾隻伺機而動的野豬,橫穿山路,但是夏極就是不出刀。
刀不可輕出,就如品酒師的舌頭不能常喝酒一般。
需要通過練習來達到刀技的還處於基礎階段。
刀九.君臨這一式所有的後手,以及心境,夏極早已融匯貫通,現在他尋找的是某一種神秘的契機,他要將自己這一刀領悟的更深,能夠做到刀意與心意合二為一。
所以,第一刀很重要。
就如第一印象。
這是一個需要專門去尋求答案的論題。
之前與天元之境的聖心交手,他是抱著研究的目的的。
聖心在天元里算不算強?
應該不算,他問過天王長老,聖心應該屬於墊底的那種。
那麼,自己能用拳頭轟開聖心的天地之氣防護大罩,可能不能轟開別人的呢?
真氣對玄氣。
人對天。
如果,第一刀、第一拳就可以破開一切,那麼...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天崩地裂,只在剎那之間。
所以,夏極此次練刀,練的是第一刀。
要麼不動,要動就摧枯拉朽!
意氣結合,相容,完美無瑕。
這裡已經沒有主道了。
橫穿山路的野豬越來越多了。
兩人意識也許誤入了野豬一族的地域。
正待兩人想加速離開時。
一隻個兒很大的野豬沖了出來,雙獠牙閃爍寒光,如小號古代猛獁,全身鬃毛如針,威猛的很。
它身後還有不少小一號的野豬對兩人虎視眈眈。
再看向出列那隻大野豬,則是很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顯然那隻大野豬是它們的王。
野豬王在地盤上跋扈慣了,看著兩個「奇怪的猴子」,發出不屑的哼哼。
驟然之間,它狂奔起來,像是狂風衝來,獠牙如殺人的雙刀。
哧哧哧!
所到之處,小株的水杉,蔓藤,雜草都被衝撞地向兩旁倒下!
聲音越來越近!
夏極還是不出刀,他只是反手靜握百戰刀的五拳刀柄。
小爐鼎屏氣凝神,她以為聖子要出刀了。
可是,聖子還沒出。
野豬跑到了三四丈的距離了。
夏極還是不出刀,他甚至閉上了眼。
寧夢真眼巴巴看著,問號臉。
聖子,打架的時候可不能閉眼睛耍帥啊!
三丈...
兩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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