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命令大軍原地修整。士兵們殺羊宰牛,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好不熱鬧。各營傷兵已由軍醫官包紮好傷口,又服下湯藥。
一隊士卒搜索敵營物資,在帳中發現美酒數百瓮,匆匆上報將軍。霍去病前來查看,只見酒瓮擺放整齊,未見損壞,疑心敵軍下毒。一名校尉取過一瓮,打開封泥,撲面酒香襲來。顧不得許多,取來小碗倒滿後一飲而盡,片刻後眾人見他並無不適紛紛將美酒分發給各營。
軍士們坐在一起喝酒吹牛,都向身邊人吹噓自己剛才殺敵多麼勇猛,招式多麼凌厲。吹完自己又嘲諷匈奴士兵多麼膽小,戰力有多麼弱。
隨著一瓮瓮酒水見底,高興的氣氛慢慢變得低沉。一名士卒率先開口說道:「上次喝酒還是老許帶我偷偷跑出軍營在附近村子裡喝的,他那麼饞酒的人再也喝不到了」雖是違反了軍紀,可此時卻無人斥責他。念及同袍情誼,慢慢的有人哭出聲來,漸漸的哭聲連成一片。「嗚呼!哀哉!」之聲不絕於耳!
霍去病聽著將士們痛哭之聲,喝下最後一口酒,將陶碗摔在地上大聲喊道:「九世尤可復仇乎!」
眾將士止住眼淚齊聲道:「雖百世可也!」說罷一齊將陶碗擲於地上。聲勢之大,天地為之震顫。
眾人喝得伶仃大醉,紛紛回了營帳休息,霍去病自然是睡在渾邪王子的大帳中。
霍去病除去皮甲,正欲睡下,忽覺榻後一聲響動,於是拔出長劍,輕輕走向榻後。只見一紅衣女子手握短刀蹲在地上緊閉雙眼瑟瑟發抖,正是那紅衣舞姬。
原來戰事突起時她正在帳中侍候王子用膳,一聽見外面喊殺陣陣就嚇得雙腳發軟,王子將短刀塞給她讓她躲起來,她換了好幾個位置,最終在漢軍衝進來前躲到了榻後。
霍去病長舒一口氣,收劍入鞘。輕輕握住女子的手腕想要將刀拿掉,女子感受到手上溫暖,睜開眼睛看到霍去病,心中緊張忙想掙脫手腕。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倒是讓霍去病措手不及,短刀在掌中划過,刃上一抹胭脂。
霍去病趕緊反手再擒住女子手腕,略一用力,短刀已在霍去病手中。
女子沒有求饒,反倒撕下紅紗一角幫霍去病包紮傷口。
霍去病坐在榻上,打量著跪在腳下的紅衣女子。霍去病在戰場上宛如殺神,可面對女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問她是什麼人,又想起自己不會匈奴語言。
好半晌,那女子見霍去病不處置自己,大著膽子抬起頭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將軍。只見他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眉清目秀的一點不像沙場征戰的將軍,倒像個謙謙如玉的讀書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子見霍去病仍未打算處置她,終於忍受不了那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沉默,於是膽怯的開口問道:「將軍不殺我?」
霍去病沒想到這女子會說漢話,頗覺得奇怪。於是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說漢話?」
紅衣女子於是自報家門:女子名為銀珠,父親是匈奴人,母親則是被父親搶回大漠的漢人。一次醉酒後,父親強行要了母親,之後便有了銀珠。
與奴隸生下一女讓銀珠的父親倍感恥辱,於是等到銀珠出生,父親便將她的母親殺害了。銀珠因為母親卑賤的身份,從小就被賣給別人做奴婢。
這麼多年受盡欺凌,好幾次想一死了之,卻始終沒有自盡的勇氣。一個女孩,不過是想在這亂世中活下去。
幸得長了副好皮囊,被王子看中,便留在王子身邊做了舞姬。
霍去病聽後覺得胸中似有一團火要噴出。「漢家女子,竟被掠去大漠為奴,就連後代也要受此欺辱!」霍去病憤懣不平道。
再看銀珠,更是覺得可憐。
「你會騎馬嗎?」正當銀珠傷心落淚時,霍去病突然開口問道。
「將軍何意?」
「你走吧!你自由了,再也不是誰的奴隸了。」
「將軍,能帶我回大漢嗎?我想去看看我母親生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67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