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某日深夜,黃縣高中傳達室外。
「大哥,你就幫我去叫一下吧,我真有急事兒。」女孩十八九,模樣清秀,一臉急切。
保安看著電視並不回頭,「十一點了,宿舍關門了,要找人明天再來。」
女孩兒強捺焦急,繼續懇求,「大哥,不成啊,等明天就晚了,你行行好,幫忙喊一下吧。」
「我為什麼要幫你?」保安轉過頭來,笑噱的看著女孩兒。
眼見保安笑的猥瑣,女孩兒驚怯的看了那保安一眼,拎起地上的塑膠袋,轉身向西走去。
保安探出頭來,抻著脖子盯著那女孩的背影,眼神齷齪垂涎。
就在保安收回頭,將視線投向電視機不久,學校西牆外傳來了女孩的喊聲,「吳中元,吳中元……」
夜晚寂靜,女孩喊聲很大,聲音傳的很遠。
「哎哎哎,深更半夜大喊大叫,有沒有素質?」保安聽到動靜,急切的拿了橡膠棍子跑出來驅趕,「快滾,快滾。」
眼見保安趕來,女孩兒只能向西奔跑,與此同時繼續高聲呼喊,「吳中元,家裡出事兒了,你快出來。」
女孩兒跑,保安追。
女人怎麼可能跑得過男人,沒跑多遠,保安就追上那女孩兒,借制止之機上下其手,「別喊啦,影響學生休息……」
「放開我,你幹什麼?」女孩兒羞怒,奮力掙扎。
這種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機會可不常有,拉扯很快變成了摸拽。
女孩子又急又氣,掙扎之際喊的越發大聲。
幾聲呼喊過後,女孩停止了呼喊和掙扎,歪頭向東看去。
察覺有異,保安也隨之轉頭,但剛剛轉過頭來,便發現一隻拳頭迎面而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封了面門,哎呀一聲,捂臉跌倒。
出手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個子不高,很是消瘦,打倒那保安之後也不理他,快步走到女孩面前,「黃萍,出什麼事兒了?」
「還是破房子拆遷那事兒,」黃萍抬手擦汗,「你們兩個總不回去簽字兒,延誤了人家的工期,搞度假村的那群人把你們給舉報了。」
「我們又沒犯法,他們舉報我們什麼?」吳中元問道。
此時那挨了打的保安已經回過神來,眼見鼻血橫流,氣急敗壞,一手捂臉,一手拿棍,衝上來想要打砸。
不等他衝到近前,吳中元抬起右腳,將其再度踹倒,「滾一邊去。」
保安挨了打,流了血,沒了力氣,也不敢繼續糾纏,狼狽爬起,往東躲去,便是慫了,嘴上也不老實,「我知道你名字,你叫吳中元,你給我等著。」
「靠,耍流氓你還有理了?」少年嗤之以鼻,言罷回頭看向黃萍,「開發商舉報我們什麼?」
「我要報警。」保安自遠處嚷嚷。
吳中元也不理他,盯著黃萍等她說話。
黃萍抬手擦汗,「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知道你們的道士師父當年是土葬的,他們舉報的是這事兒,傍晚出村時我看見挖掘機都拉到山腳了,我去問司機,他說是鎮上派來的,天一亮就要上山把人挖出來火化。」
黃萍說完,吳中元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
黃萍點了點頭,「那還有假,司機就是這說的,他們也發現你們一直不搬是因為你師父的墳在屋子旁邊,這次是想來個鍋底抽火,挖了墳,你們沒了念想,也就搬了。」
吳中元抬頭看了看天,隨後沖黃萍說道,「行,謝謝你了,你快回去吧,我回村看看。」
「這麼晚了,客車都停了,」黃萍放下手裡的塑膠袋,自褲子兜里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吳中元,「這個給你,你打個車回去吧,一百多里,這錢可能不夠,實在不成到了鎮上你再走回去。」
「不用,我有錢。」吳中元擺了擺手,轉身向南走去,「走,我給你送到有路燈的地方。」
黃萍拿起塑膠袋,快走幾步跟上了吳中元,又將那一百塊錢遞向吳中元,「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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