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骨骼都發出格吱吱的輕微響聲,渾身酸痛無比,似乎在雪地里赤身睡了一夜,五臟六腑都凝固住了似的。
中年人大驚,一時不明白這是什麼緣故,但猜想定與楊易的彈琴脫不了干係,他腦子雖然昏沉,但心智還算清明,知道不好,「此人定然會使用妖法,不然我等何故會凝立於此?這琴音大有古怪!」
想到了這裡,身子一個踉蹌,急忙從懷裡拿出一塊絲巾,撕成兩塊,準備塞進耳朵里,艱難的轉身向身後兵士喝道:「塞上耳朵,別聽他彈琴!」
便在此時,楊易探身出窗,「塞上耳朵?閣下這麼瞧不起楊某的琴藝麼?」
手指在琴上輕輕一划,聲音從新響起。
下面中年人的雙手已經將絲巾遞到耳朵邊上,正欲塞進去,聽到琴音之後,只覺得這琴聲錚然,如擊翠玉,與鳴玉罄,雖然知道再聽之下恐怕命之不存,但偏偏卻捨不得這美妙仙音,兩手在耳邊一會舉起,一會兒放下,兩塊絲巾總是塞不進耳朵里去。
便聽到琴音轟然一震,中年人手裡的兩塊絲巾再也拿捏不住,一陣北風吹來,絲巾飄然而飛。
中年人心底升起一聲暗嘆,但這嘆息聲剛起,心神一亂,隨之迷失在琴音之中。
酒樓上楊易豪情勃發,雙手挑捻彈按,口中歌聲不斷,手下揮動不絕,間或啜唇一吸,酒碗力度酒水便化成酒線飛到口中。
他即便是喝酒,口中歌聲竟然不斷,待唱到「天地肅殺萬物消,倚天長劍斷天關」最後一句時,楊易雙手齊齊一按,琴音立止。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黑雲壓城,簌簌簌幾片雪花落了下來,漸漸的越來越急,鵝毛大雪片刻間將面前長街鋪滿。
站在長街之上的官兵們一動不動,已然成了一個個雪人。
楊易將瑤琴遞給窯姐兒,扔給她一塊金餅,「好啦,天色不早了,這塊金子你拿著,從良去罷。」
哈哈大笑,走下了酒樓。
他成武道宗師之境,這還是第一次運用精神力量,沒想到威力果然不凡,雖然初次使用,未免技法粗糙,但總歸是用了出來,因此心下頗為高興。
走出酒樓之後,寒風夾著雪花,呼嘯撲來,但未及近身,便從楊易身邊繞了過去。
為首的中年人怒目圓睜,鬚髮皆張,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鬍子頭髮上竟而都凝成冰渣來。
楊易從懷裡掏出一塊銅牌「篤」的一聲,嵌在在了他的胸口處,「這是第二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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