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宛然大人有所不知,楊浩留守此地的失力並不只五六千人,依我估計,其兵員總數應該不在我部之下,這麼多的人馬,又取守勢,我部想攻下他的營盤,實非易事。」
拓拔宛然冷笑一聲道:「張大人,吃了敗仗便誇大敵人的兵力麼?楊浩哪還來得那麼多兵馬?有這麼多兵馬,他也不會敗的這麼狼狽了。」
「你……」
「行了,你不必多說了,這些話,你留著和大帥解釋吧,我這次來,是傳大帥軍令的。」
張崇巍連忙肅立起身,沉聲道:「請吩咐。」
拓拔宛然道:「大帥吩咐,命你部消滅楊浩留守軍隊之後,立即渡河,至駱駝嶺與衙內兩面夾攻,消滅楊崇訓部,然後合兵一處攻打銀州。」
張崇巍聽了吃驚地道:「再打銀州?楊浩既然沒有被咱們吃掉,按照計劃,咱們不是該退向石州方向,爭取重奪夏州的麼,怎麼……?」
「你當大帥也像你那麼廢物?」
拓拔宛然把眼一瞪,曬然道:「折御勛想襲我摩雲嶺,斷我糧草,嘿!可他的奸計被大帥識破的早,折御勛正仰攻摩雲嶺的時候,大帥就已把他團團圍住,如今雖逃了一個楊浩,折御勛卻是插翅難飛了。楊浩雖逃出生天,可是損兵折將,還能一戰麼?既然如此,咱們何必倉惶退卻,仍然可以執行第一計劃,盡殲三藩,奪取銀州,才挾不敗之姿重返夏州,那樣不是更好麼?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說那麼多,本以為你已盡殲敵營守軍,想不到一夜功夫,竟是寸步未進。」
張崇巍聽了又驚又喜,忙道:「既然如此, 還請大帥分兵相助,實不瞞宛然大人,這敵營守軍的兵力,確實超出我們的想像。」
拓拔宛然瞪眼道:「分兵?你道折御勛拼死反抗,就那麼容易對付麼?大帥還在摩雲嶺下,正對其殘部繼續進攻,要全部消滅他們,還需要時間。消滅了折御勛,不需要休整麼?摩雲嶺已經遇了一次險,不需要留駐重兵把守麼?張大人,楊浩可是從你手裡溜走的,你若不能將功贖罪,大帥的手段……嘿嘿,你是曉得的。」
張崇巍臉色一變,急忙道:「宛然將軍請放心,待士卒們用過了飯稍事歇息,張某就親自率隊再度發起衝鋒,務必拿下敵營,赴援駱駝嶺,為大帥先驅。」
他用衣袖殷勤地掃了掃凳子,說道:「宛然將軍一夜跋涉,辛苦了,還請稍坐,張某出去安排一下,一會回來陪宛然將軍用過早膳,再請將軍回去復命。」
張崇巍離開營帳,忽聽陣前一陣喧譁,他心中正覺懊惱,趨前喝道:「誰人喧譁?」
有士兵指點道:「將軍請看,楊浩的戰旗!」
張崇巍抬頭一看,只見對面營中的李一德的主將戰旗正緩緩降下,重又升起了楊浩的戰旗,張崇巍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楊浩安然回營了?我的猜測沒有錯,難怪對面守軍大增,原來……」
他強抑震驚,喝道:「驚慌甚麼,大帥已將折御勛困在摩雲嶺下,今日滅了折御勛,楊浩所部,在大帥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
他說到這兒返身欲走,剛一舉步,心中忽地意念一閃:「摩雲嶺……真的沒事麼?以大帥的兵力,如果困住了折御勛,以今日一天時光,怎麼也能把他們盡數消滅,那時大軍北向,挾新勝之銳,不是更加妥當?何必急著催促我渡河作戰,先解駱駝嶺之圍,再攻銀州城呢?」
張崇巍越想越是不安,繞著中軍大帳邊走邊想,忽地一抬頭,看見隨拓拔宛然而來,正在單獨僻出的一處所在休息的那百十名侍衛,便緩步走去,斜眼睨那些侍衛們的神情氣色,悄悄觀察片刻,張崇巍已心中有數,他近前幾步,迎面一名侍衛見了忙起身見禮,張崇巍劈頭便道:「糧草被焚,大帥定然震怒吧?」
這些侍衛都受了嚴囑,不得與張崇巍部下將士互亂說話,不說擅敘前方軍情,可是張崇巍是將軍,往他們面前一站,先就有些敬畏,張崇巍脫口便問糧草被焚,大帥情形如何,而不是問糧草是否被焚,他們更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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