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高人……」
趙普登時提高了警覺,他自為相,便與趙光義爭權奪利,明暗相鬥,兩人對彼此的了解,對彼此衙門裡的一舉一動,無論人事更迭、大事小情,莫不了如指掌,如今既疑心是趙光義拖他下水,立即便明白了趙光義這麼做的用意。
趙普不禁夷然一笑:「如果這真是他的主意,這個小子還是嫩了些啊,費盡心思,就為讓老夫丟一個臉,這本就不是老夫份內之事,老夫辦不成又能如何?只為出一口惡氣?呵呵,可笑!可笑!」
楚昭輔見他臉上突地露出笑意,不禁驚喜道:「趙相公,你有主意了?」
趙普睨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拂著茶葉,慢條斯理地問道:「是……南衙趙大人指點你來請託老夫的麼?」
「呃?你怎知道?」楚昭輔是個粗人,並沒把二趙之間的不和看的太重,只當是兩人脾氣秉性不合,所以來往較少,心道:「這是老趙自己猜不出來的,可不是我說的,小趙也怨不到我頭上。」
趙普得了肯定的答覆,呵呵一笑,說道:「楚大人,且不說此事關係江山社稷之穩定,無數百姓之民生,就只衝著你我同殿稱臣這麼多年的交情,只要能助你一臂之力,趙某也斷無袖手之理。不過,此事實在棘手啊,這樣吧,你容趙某想上兩日,等到有了定計,趙某一定馬上通知你。」
「啊?還要等兩天啊。我上火啊,我都起了一嘴水泡了,我的趙相公,火上房了啊。」
趙普無奈地道:「可是一時半刻,我也想不出好主意來啊。你且回去,這事急也是急不來的,趙某答應你,一定竭力為你想個辦法就是。」
趙普千勸萬勸,把依依不捨的楚昭輔給勸了回去,當即便把幾個足智多謀的心腹召到府中商議對策,同時吩咐人打聽南衙和大內的消息,他和趙光義在彼此衙門口裡都按插了心腹眼線,宮裡的太監宮女們也被他們各自施以恩惠,拉攏了不少人,成為他們的耳目。
不一時一眾心腹趕到,一聽趙普說明情況,這些深諳官場之道的心腹之士對這樣人力難回天的事也都是束手無策。
運糧?豈是說一句就可以辦得到的事,那是百萬人口的用糧啊,陸運根本不可想像,汴梁就在糟運河道要害處,附近縣邑平時都是依賴開封的糧食的,如今汴梁自身難保,附近的縣邑也不能不管,陸路運來的那點糧食,恐怕都不夠附近縣邑耗用的。
水運呢?一時間籌措這許多糧食就成問題,突然搶購還有引起地方糧價突然暴漲的後果。此外,糧食收上來如何運輸?至於運輸的損耗和船隻傾覆的損失可以忽略不提,可是各段河道水位高低不同卻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問題,糧食運過一段河道就要停靠碼頭,將糧食盡皆搬上岸去,再用騾車運至下一河道碼頭,裝船起運,這樣不停地搬卸,一船船糧食耗時甚巨,封河之前絕對不可能保證汴梁用糧。
趙普的這些心腹幕僚都是倚仗趙普的權勢,才保證了個人前途,他們思考問題的出發點,首先就是這件事對趙普有沒有好處。這件事困難重重,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況且這又不是趙普的責任,一番分析之後,他們就拋開糧食問題本身,開始七嘴八舌地勸趙普置身事外。
憑心而論,這件事對大宋朝廷,甚至未來的命運,可能都會產生無法估量的影響,身為宰執,如果能盡一己之力,趙普是願意幫忙的。再者,如果這是趙光義的手段,他正好叫對方看看自己的能力,可是幕僚們對利弊得失的一番分析,趙普的心思也不禁動搖起來。
就在這時,皇宮和南衙那邊的人都回信了,南衙那邊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大內倒是有了消息,趙光義的確向官家進言,想讓他為楚昭輔出謀畫策。
這一來他那些無計可施的幕僚們登時精神大振:「恩相,這是南衙的一計,等著看恩相的笑話呢,說不定南衙還有後著,恩相若真的插手,難保他不顧社稷安危,不惜一切使陰招相害於相公,咱們切不可上當哇!」
他這些幕僚各有專司,針對涉及趙普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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