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醒過神來,問:「你剛才說什麼?」
「你呀,還跟我來明知故問那一套。」廉明宇指了指厲元朗,表現出一副深沉模樣,「該說的我都說了,再說就沒意思了。」
「對不起,我一時溜號,真沒聽清楚。」厲元朗實話實說。
「好吧,那我就把話說透徹一點,省得你睡不著覺。」
廉明宇放下筷子,身體向後一靠,以全身放鬆狀態,開始了直言不諱。
「安排你去體育總局,就是讓你去捅馬蜂窩。」
「我們的體育事業,是為廣大群眾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做服務。不成想,被別有用心之人搞得烏煙瘴氣,怨聲載道。」
「歸根結底,是根子爛掉。」
「你在反腐方面卓有成效,又是一個敢於向腐敗分子亮劍的忠勇之士。上級相信你,信任你,也是在考驗你。」
「元朗,小事看大事,大事看本事。聽說你已經在調查鶴源省一家足球俱樂部的違法亂紀行為,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希望你馬到成功,我們再干一杯!」
從始至終,兩人只談工作,涉及到各自妻子的話題,一個字沒提。
有些話不用說,說出來難堪,還有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
廉明宇主動約厲元朗,道出真心話,表明之前的不愉快,徹底翻篇,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陳先走出通亭派出所,一名男子過來說道:「陳記者,我是體育總局紀檢組的。」掏出工作證亮明身份,「有人要見你,請跟我來。」
工作證不像假的,但陳先仍舊心存顧慮,站在原地未動。
「陳記者,是我們把你保出來,見你的人,會將來龍去脈告訴你。請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
陳先想了想,事已至此,反正他該遭的罪都遭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於是,跟隨男子走向道對過的一條小巷裡。
路邊停著一輛白色麵包車。
車門打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陳記者,請上車。」裡面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面容慈祥,表情友善,看不出有何問題。
陳先一咬牙,邁步坐進車裡。
男人表明他是紀檢處長的身份,開門見山的說:「陳記者,關於你收受一百萬賄賂,我們經過調查,確定你是無辜的。」
這句話,給陳先吃下一顆定心丸。
連日來所受的委屈和折磨,在這一刻忍不住爆發出來。
眼圈微紅,眼淚浸在眼眶裡,激動的久久不能平靜。
「陳記者,我代表總局,對你的執著和正義感,表示欽佩。」
這位處長由衷表示讚揚,並繼續說道:「由於事關其他,陷害你的人,我們暫時還不能繩之以法,以免打草驚蛇。」
「但是請你相信,早晚我們會新賬老賬一起算,絕不放過他們!」
說話間,遞過來一張紙巾,並詢問陳先的調查收穫。
陳先擦了擦眼角,無奈說道:「我和劉波的談話內容存在一張優盤裡,被警察翻走了,什麼也沒留下。」
「真的?」處長一愣,表情中充滿懷疑。
陳先直言不諱的說:「他們栽贓陷害我,嫌我多管閒事是其一,優盤內容也是他們最關心的,一進來就把我翻個底朝天。不信,你可以翻翻看。」
處長擺了擺手,「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好吧,你先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別在這裡過多停留,明天就返回京城,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再次聯繫你的。」
遠離麵包車的視線,走出很遠,陳先才用手機打出去一個號碼。
「喂,小可,你在哪裡?」
手機那邊傳來徐小可的驚喜聲:「師父,你、你自由了?」
「嗯,我剛從派出所出來。小可,你還在通江嗎?」
徐小可連忙回答,「我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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