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在這裡,環境和位置都很好,這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以賀子健對重安的熟悉度,他是不可能一眼就能選中如此好的地方的。 作為陸漸紅的秘書,賀子健又任過副市長,他的眼界比起一般的秘書來要開闊很多。從陸漸紅的政治履歷來看,這一次在重安的任職,是在之後,按照常理來推斷,陸漸紅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有任命,這也意味著陸漸紅在重安將會帶上幾年,搞不好就要干滿一屆,任兩屆的也不是沒有先例,那麼自己也該考慮一下在重安經營一下自己的關係。
從目前的大方向來看,陸漸紅的政治道路還很漫長,即便是干滿兩屆,五十四歲,正當年,將來進入內閣未必就不可能,那麼考慮到自己的前程,估計跟隨陸漸紅的步伐可能性不是太大,因為越是到了高層,有些事情就越是不能隨心所欲,所以自己最大的可能還是留在重安,那麼就要提前建立一些自己的關係。當然,這個關係也不是隨意建立的,需要有所選擇,陸漸紅不見待的人自然不在這個陣容之內,當然,這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現在的地位是依仗於陸漸紅的,陸漸紅一離開重安,那形勢就有變化,況且秘書本身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角色,所以賀子健在得到陸漸紅的交辦之後,第一時間與私交不錯的慶安區區長秦必林進行了聯繫。
秦必林是滿懷抱負的人,同時也是一個非常睿智的人,早在張國威和丁長春執政期間,他便敏銳地感覺到了這兩人遲早要完蛋,所以他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不去參與到派系的鬥爭中去,做一個與世無爭的人,這個立場讓他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在陸漸紅就任之後,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秦必林認為陸漸紅是一個作風頑強、能力超強的領導,一個重安精神大討論,便將很多人的目光轉移了過來,而且在他看來,這個活動提出得很及時,只是耐於慶安區的特殊性,有一個何必這個市委常委做區長,事情輪不到他出頭。不過他也深知,賀子健這個秘書是深受陸漸紅器重的,正面接觸不便,那不妨走一走曲線。
賀子健對秦必林有過一些了解,覺得一個實幹的人,將來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結交朋友就是這樣,在他輝煌的時候,他是記不住人的,只有在他還沒有成功之前的朋友才能算是朋友,所以賀子健跟秦必林的私交在這種情況下就顯得非常不錯。不過賀子健非常清楚,他不能向陸漸紅推薦人,即便是推薦,他也不能恃寵自驕,需要找合適的機會。
這一幢兩層的別墅就是秦必林的關係,當然情況也正如賀子健所說的那樣,不會存在任何問題,況且陸漸紅只是租住,又不是買斷,不涉及到產權的糾葛。
對於賀子健這麼做,陸漸紅也表示理解,況且他要的也不是自己的秘書四處結怨,聽說是秦必林走的路子,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道:「進去看看吧。」
鑰匙賀子健是現成的,進了去,裡面已經打掃得很整潔,也經過了簡單的裝修,裡面的裝修味道也早已經散了,顯然這房子是早就裝修好了的,不過裡面並沒有入住過的痕跡,可以算是陸漸紅的「處女」屋。
上了二樓,推開窗子,一陣冷風便送了進來,借著窗子射出去的光,能夠看得到後面黑乎乎的一片,應該是山了。此時的重安還處於嚴寒的階段,河水都已被冰封,不過耳邊卻是能夠清晰地聽到溪流流動的汩汩之聲。這讓陸漸紅忽然間想起了景珊在江東的那個小屋,在那所屋子裡包含了太多的柔情與瘋狂,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了。
對著窗戶發了一陣子呆,陸漸紅這才轉過身,道:「就這裡了。」
賀子健原本想說說秦必林的事的,但是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便沒有開口,道:「老闆,現在回招待所嗎?」
陸漸紅點了點頭,賀子健將窗子關上了,只聽陸漸紅道:「子健,今年三十幾了?」
「三十九了。」賀子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不由也是一緊,時間過得真快,再過一年就到了不惑之年了。人生匆匆數十載,忙碌是一生,散閒也是一生,到底什麼才是自己的追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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