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秘書長,梁健感覺現在還有些摸不透。在心裡,梁健也多次將李秘書長與鏡州市政府秘書長肖開福作比較。李秘書長顯得更加溫和,但是這並不說,他沒有脾氣。這次梁健和張省長微服私訪的事情,沒有告訴李秘書長,電話中他好像明顯就不開心了。
但是,李秘書長對於事情的判斷,似乎的確也有高人一籌的地方,在橫申印染廠外,若不是李秘書長帶人過來了,恐怕是真要出事了。剛才李秘書長對梁健的批評,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建議也沒有非常離譜。
只是梁健還不能完全信任李秘書長這個人,可能也是對肖開福的印象,在影響梁健對李秘書長的判斷。梁健告訴自己,不用去多想了。他現在要多注意的,是對張省長交代工作有關情況的收集。
作為從鏡州市上調的幹部,梁健有熟悉基層情況的優勢,但他也感覺到自己明顯也有自己的劣勢。那就是對省直各部門有關情況的不熟悉。在機關里,工作是要靠人來乾的,信息也是通過人來傳播的,如果沒有觸角,很可能就掌握不了各省直部門、甚至全省的真實情況。停留在書面報告中的情況和具體人所掌握的情況,向來是不對等的。
梁健感到自己必須儘快與各部門有關人員熟悉起來,形成自己的觸角,這樣才能完成好省長交辦的工作任務。梁健正這麼想時,省委副書記秘書馮豐的電話打進來了:「梁處長,有空說話嗎?」梁健說:「馮大哥,叫我梁健。還空著,可以說話。」馮豐說:「」有人想請你吃飯,有空嗎?」
梁健有些警覺起來:「是誰啊?」馮豐笑道:「你大哥我啊,你到省里還沒好好請過你。」梁健心裡頓時放鬆了一下,他還在擔心寧州市縣或橫申企業,這麼快請託馮豐來說情。沒這方面的擔憂,梁健就放心了,他說:「馮大哥請吃飯,那當然好了。我也想找個機會與你好好聊聊。只是明天要去北京,把項瑾送回她老爸那裡住幾天,今天回去要準備準備,不能在外面吃飯,改天成不成?」
馮豐說:「當然成,等你從北京回來再聚。你說哪天就哪天,不過一有空就得告訴我啊!」梁健說:「記住了。」
從寧州到北京的高鐵線路風景旖旎,特別是在這春光爛漫的日子,一路由南而北,看盡天下春色。梁健和項瑾很少這樣無憂無慮的鐵路旅行。離開單位和工作的束縛,原來心情就徹底放空了。這頭等車廂的待遇果然不同,相當舒適,還有上等飲料送上。到了中飯時候,梁健和項瑾到了餐車用餐,這頓移動的午餐,讓兩人也是心情愉快。
到了北京高鐵站,車子已停在那裡接他們,直接送他們去西單附近的家裡。路過長安街時,看到世界性大會的氛圍已有營造,最為明顯的還是頭頂的藍天白雲,這是近年來北京都沒出現過的晴好天氣了。平時一般老是灰濛濛。車子電台中,也在說,北京上空出現藍天了。梁健說:「看來空氣質量是真有改善。」
項瑾說:「我老爸老是說,沒什麼是抓不好的,關鍵是抓與不抓,真抓還是假抓。我當時不理解,不過現在看到這北京的天空,也可以有辦法讓他變藍,看來還真是沒什麼做不到的。」梁健就想到了張省長到松塘江看水質的事情,天能變藍,那麼水自然也能變清。梁健倒真是希望張省長能夠集中精力抓好江中省水污染問題,這對老百姓覺得是一件大好事。
到了別墅,保姆謝阿姨為他們開門:「回來了,等你們好久了!」謝阿姨見到項瑾滿面喜色,項瑾也擁抱了一下謝阿姨,說也很想她。謝阿姨說,項部長要晚點才回來,但是會和他們一起吃晚飯。梁健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幫助項瑾將行李都取出來放好。梁健對保姆說:「謝阿姨,這段時間,又要麻煩你照顧項瑾了。」謝阿姨說:「怎麼這麼說呢?我還盼著項瑾能天天在家裡呢!」
謝阿姨最初稱呼「項瑾」小姐,被項部長糾正了。項部長說:「我是黨的幹部,我們子女也是黨的兒女,沒有『小姐』,直接叫名字。小謝,你是長輩,以後項瑾就叫你『謝阿姨』。」這一過就是十來年了,謝阿姨始終在他們家裡當保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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