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宗拿著鵝毛筆在紙上寫了足足六七張密密麻麻的字,然而卻發現改了一個問題,新的問題隨之出現。
比如建立監軍體系,統一指揮,更改編制,改變部署,事實上根本就不是一蹴而成的。高敬宗在後世的軍事知識和所謂的經驗,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能照搬,如今北府軍南北防區長達一千五六百里,東西也有上千里之地。從南到北,哪怕是以快馬奔馳,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從西到東也要兩三天的時間,另外的就是北府軍的兵員素質不高,將領素質則更差。
這個時代的戰爭,絕大部分地時間花費在行軍上。真正用於作戰的時間實際上並不算太長。行軍時間和作戰時間比例倒置的只有長時間拉鋸式的城池攻防戰,因城池攻防是這個時代最殘酷的戰爭模式。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都要請示匯報,基本上就不要打仗了。改革軍制,便是為了進一步釋放基層軍官的積極性和主觀能動性,釋放戰爭生產力,最終提高作戰效率,儘可能減小戰爭資源的消耗和浪費。
高敬宗左思右想,終於決定不更改現有編制,儘可能的優化組織結構。封雷負責統帥征西兵團,籍戡統帥第四、第五中郎府作為南線兵團,穩定南線。則征東兵團胡光以少將軍銜,統帥兩個少將則有點不合適了。高敬宗決定晉升胡光為中將,全權負責東線。晉升田洛為中將,負責北線。這樣以來,北府軍第一梯隊將領則變成四個中將,既田洛、籍戡、封雷和胡光。作為第二梯隊則為七人,分別是張屠、蘇固、劉孟、聶彥適、魏大福、劉牢之和冉裕。
不管承不承認,實際上高敬宗很明白,作為一個穿越,自己最主要的角色既不是將軍也不是科學家,而是先知和聖人。
高敬宗決定只能將監軍體系慢慢建立起來,在軍中把人事權分離開來。各級監軍獲得晉升將領的審核權力,而監軍不像後世的政委,擁有直接提名權。都司則分掌物資和糧草管理。三權分立各負責一塊。
此時廩丘城外建立了密密麻麻營壘,高敬宗一身便裝,帶著數十名親衛士兵,連同化名為祝英庭的謝道韞一起去視察流民營。這些流民非常悲慘,衣衫襤褸,人人餓得皮包骨頭。好在高敬宗手中擁有繳獲的大量糧食,在城外建立數十個粥棚,免費為流民施粥。
突然高敬宗目光落在流民有一個抱著襁褓的女人,這個女人目光呆滯,一臉死灰。眾人搶排隊領粥,而她卻向大營深入走去。抱著嬰兒快步走著,稍微有點動靜,她就驚驚慌慌的扭頭四下看,似乎生怕被別人現。
鬼鬼祟祟的,一定有問題。高敬宗甚是奇怪,心道這個女人難道神經有問題?連飯都不吃?就朝女人離去的方向跟去。女人抱著的襁褓,時而不時的發出微弱的哭泣聲,謝道韞和高敬宗趕緊跟上去。
女人抱著嬰兒,穿過一個一帳篷,來到大營下風口的廁所。這個廁所是高敬宗命人建造的,就是非常簡易的一個草蓆圍上一圈,後面挖一個莫約三十丈長兩丈余寬的大坑。上面擺上橫木。
謝道韞臉色微紅,還以為高敬宗是想解決個人問題。
高敬宗突然意識到自己擺了一個烏龍,女人或許是想上廁所。就在這時,廁所里傳來一陣陣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孩兒,你不該來這個世界上!」
突然襁褓從廁所里飛去,正落在糞坑裡。高敬宗大驚失色,趕緊快步來到糞坑邊上。卻見襁褓里的嬰兒,已經掉在糞坑裡,露出半邊腦袋。只是非常可惜,嬰兒的脖子處露出四根清晰的指印,嬰兒已經死去多時了。
親眼看到一個嬰兒,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高敬宗勃然大怒,他的臉氣得通紅,額頭上青筋凸起,腰間橫刀尚未正式裝備鋥的一聲出鞘,指廁所吼道:「毒婦,他一個小小嬰孩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施這般毒手?今天我要為民除害,斬了你這毒婦!」
不一會兒,女子滿臉淚痕,失神落魄的走出廁所。慢慢來到高敬宗身邊,撲通一下癱軟在地上,喃喃道:「你殺了奴吧,奴不想活了!」
高敬宗這才看清,這個青色麻布羅裙的女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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