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大國公跨入御書房這道門的時候。
李辰安突然一拍桌子,衝著李文厚就是一聲大吼:「戶部是什麼」「戶部就是國家的賬房!掌管著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你戶部尚書是幹什麼吃的」「你就是這賬房的管家!」「你這是管的什麼玩意兒要銀子沒銀子,要糧沒糧!」「莫要以為你是我的二伯我就辦不了你!」「我告訴你,為了寧國的江山社稷,我李辰安這眼裡可容不得半點沙子!」「我連國公府都敢取締,你這戶部尚書算個什麼東西」他忽然站了起來,一臉更黑的轉頭瞅了四個老國公一眼,沒打招呼,而是兩步走到了龍案前,取了一張地圖又回到了茶台前。
他將這地圖鋪在了李文厚的面前,拍的啪啪著響:「你仔細瞧瞧!」「皇城司最新消息,越國的兵,已經抵達他們西顧城!出西顧城百餘里就是咱們的東瞿關!」「你再看看,西夜國也集結五萬兵力,而今已至西涼城!」「這邊,回紇,這邊吳國,沒有一個善茬……咱們寧國現在是四面楚歌啊!」「赤焰軍,我已命上將軍吳冕為主帥,命大將軍燕基農為副帥,讓他們帶領赤焰軍奔赴無涯關,以應對吳國使者前來談判的不利之局!」「神武軍,我已命鍾離塑為大將軍,星夜趕往東瞿關……東部邊軍恐難以抵擋越國之兵!」「打仗打的是什麼」李辰安一臉憤怒,他又啪啪啪的拍著桌子,拍得四個老國公心肝兒一顫一顫的。
「打的就是錢和糧!」「你現在告訴我錢沒有,糧也沒有,那打個屁啊!……那大傢伙就等著亡國吧!」「知道我為啥不當這狗屁皇帝麼」「短命皇帝!」「亡國皇帝!」「誰來當都不好使!」「變不出銀子!」「我李辰安無所謂啊,就算寧國被這些國家給瓜分了,我本就是個小酒館的小老闆,我怕啥!」說完這話,他這才轉頭看向了四個老國公,伸手一比劃:「可他們呢」「他們的根就在寧國!」「他們的家族很大,聲望很高,那些敵人如果圍困了京都,你覺得是我倒霉還是他們倒霉」「他們恐怕會被滅門!他們家的億萬家財,也定會落入敵人的手裡!」李辰安一傢伙站了起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錢沒糧,我肯定是沒辦法了。
」「正好四個老國公都來了,他們已答應了我補上這二十年的稅,也願意將各自手裡的產業交給國家!」「這總比亡國了落在敵人的手裡強吧!」「這就是大義!」「這就是老成謀國!」「他們才是寧國的堅不可摧的基石!」「你們合計合計是亡國好,還是舍了你們的小家,顧全這個大家比較好。
」「諸位請坐,自己喝茶,我,不陪了!」說完,李辰安怒氣沖沖拔腿就走。
他從程國公和燕國公二人之間穿了過去,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御書房,走入了風雪之中。
這一傢伙就把四個老國公弄呆了。
四人面面相覷。
這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答應了攝政王補足二十年稅收什麼時候答應了他將各自手裡的產業上交國家說好的和這位攝政王談談!是談談!補納稅收可以,但二十年太多,可補十年。
至於將各自手裡的那些金山給交出去……攝政王的嘴張得太大,吃相太難看,交出部分可以,至於部分是多少,也要和這位攝政王談談。
可現在啥都沒談,這還一個字都沒說呢,他居然就走了!他走了這還談個屁啊!可這事不弄個踏實睡覺也不踏實啊!他現在是名正言順的攝政王,而今四大國公府雖然看似解除了危機,可府外時不時都有玄甲騎兵在巡視。
就在四個老國公猶豫不定的時候,李文厚一聲長嘆,說話了:「既然攝政王說請大家喝茶,四位老國公就坐下喝一杯,聽下官說說而今咱們寧國所面臨的困境吧!」李文厚能夠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穩坐多年,還是在姬泰的手下辦事,他不是個傻子。
雖然平日裡他多板著一張臉,可他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他已明白李辰安剛才故意發怒的用意何在——畢竟是寧國傳承三百年的國公府。
畢竟在這場京都變局之中,程國公、齊國公是鼎力幫助過他的。
而燕國公雖然本意上是另有所圖,但燕基道卻站在李辰安的身邊。
就算是燕國公府自以為掌控了的赤焰軍,也莫名的站在了李辰安的身後。
燕子夫那小子在見到李辰安的時候也低下了他那羈傲不遜的頭。
所以李辰安沒可能真將四大國公府一傢伙都砍了腦袋。
他只能採用懷柔之策。
那自己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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