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秋陽整個人都不好了。
三妹的態度已經明了。
父親知道之後並沒有干涉,僅僅是寫了一封信給奶奶。
..這小子極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妹夫。
他丫的居然跑這青樓來了!當然,這事現在鍾離府並沒有對外宣布,因為母親對此極有意見,三妹的意思是循序漸進的發展,那就不能將這事弄得滿城皆知。
再說……這事就算是說到三妹那去也不好分辨,畢竟自己能來這裡他李辰安當然也能來。
算求!就當沒見。
萬一這廝真成了自己的妹夫,說不得往後還會和他同去青樓。
於是,他收回了視線,假裝沒有見李辰安。
「走走走,甲字一號房,記得將宋元平叫來!」作為鍾離府的大少爺,他當然可以在這廣陵城橫著走,甚至可以在整個寧國橫著走。
所以這廝的囂張是理所當然,便見一姑娘連忙應下,轉身飛快的就跑了出去。
李辰安見那位鍾離大少爺裝著不認識自己,想想也是道理。
這就是身份地位的巨大懸殊,前世也一樣。
所以他倒沒有絲毫尷尬,僅僅是淡然一笑。
不過視線倒是一直落在了那大門口,他需要的是記住宋元平的模樣。
鍾離秋陽在上樓的時候又瞟了一眼李辰安,心裡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小子的詩詞了得啊!若是往後他真成了自己的妹夫,帶著他一起上青樓,尤其是玉京城的怡紅樓……當年在怡紅樓輸了的顏面當能輕易給找回來!得去玉京城打打那些二世祖們的臉!得讓他們知道鍾離府不僅僅是打仗厲害,詩詞文章同樣無人能敵!於是,他對跟在後面的那姑娘吩咐了一句:「那一桌,就是兩人的那一桌,他們的帳記在本公子的頭上!」「奴家遵命!」然後鍾離秋陽背負著雙手,耀武揚威的去了三層樓。
……「我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蘇沐心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李辰安,「放著樓子裡的姑娘你不,你著門口乾啥」「……門口不就有幾個姑娘麼」「那怎能一樣她們叫迎客,乾的是迎來送往的活。
無論是姿色也好才藝也罷可都差了那些姐兒們兩條街的道行!」「你,陪在右邊那一桌的那姐兒,雖說在這大堂陪酒的姐兒比起樓上的又差了許多,卻還是比門口的迎客養眼啊!」李辰安轉頭掃了一眼,燈籠的紅光下那姑娘確實有幾分姿色。
只是明顯的年歲有些大了,臉上的脂粉有些厚,就連笑起來的聲音也有些盪。
往往在這種地方,當紅的姑娘一定是年輕的,也一定是漂亮的,還一定是要有幾分內涵的。
她們在男人的面前通常不會表現得太浮誇,而是會表現出欲說還休若即若離的那種味道。
因為有錢的男人更喜歡有涵養的女人。
也因為得不到的女人才更能讓男人大筆的花錢,偏偏還欲罷不能。
很顯然有錢的男人都會去樓上雅間。
坐在這大堂里的嘛……就是想要聞個女人的味道,也或者便宜一些解決個溫飽。
李辰安揚了揚眉,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又向了門口。
片刻之後,他便見剛才離開的那姑娘帶著一個男人匆匆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五短身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穿著一身錦緞員外服,頭上還戴了一頂員外帽。
他邁過了那道門檻,衝著那幾個迎客姑娘極為威嚴的說了一句:「你們記住,只要鍾離少爺來了咱們凝香館,他要任何姑娘都要無條件的滿足他!」「另外,只要鍾離少爺來了,務必記住將老爺我請來!」幾個姑娘齊刷刷躬身一禮:「奴婢記住了!」「哦,對了,呆會霍家大少爺也會來帶他去甲字二號房,你們去叫柳青兒好生準備一下……本該是溫小婉的,就給霍大少說一聲,他不會為難你們。
」「奴婢知道了!」宋元平匆匆向樓上走去,李辰安收回了視線,他已經記住了這個人的模樣。
二人頗為無聊的喝著酒,眼見著進入這凝香館的客人越來越多。
漸漸大堂里坐了個七七八八,於是就顯得有些嘈雜。
李辰安本想著等宋元平再出來,他好跟著出去他住在什麼地方,卻不料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喲,那不是李家那個傻子麼」「啊,不對、不對,現在應該叫李老闆才是!」李辰安抬眼去,便見一年約十七八歲的男子正向他走來。
不認識。
「你是哪家的傻子」「本少爺是霍家……」霍子歸一怔,陰惻惻笑了起來,「牙尖嘴利的東西,小爺差點上了你的套!」「告訴你吧,本少爺姓霍名子歸,聽說你釀的那畫屏春挺不錯,明兒個將你那釀酒的法子交給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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