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池見著趙捷的背影,滿是慌亂,她去尋了一塊可出入宮中的玉牌,連連出宮去了一趟平柔公主府。
祁語寧與陸澤剛要歇下,她聽到了翠柳前來通傳楚池求見,便起身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十一月初,天冷得很,祁語寧素來是畏寒的,她裹著一件厚厚的皮草披風才到了外邊見楚池。
祁語寧見著心生慌張的楚池,問道:「可是宮中出了什麼事?」
楚池在宮中待了也這麼多年了,如今掌管後宮各種事宜,若不是什麼大事,就必定不會如此慌亂。
楚池小聲道:「奴婢幫襯著秦姑娘討好陛下一事被陛下給察覺,陛下如今很是生氣郡主,對不起,都是我辦事不力,但恐怕陛下會因此而記恨上您,也毀了秦姑娘的前程。」
祁語寧微蹙眉,她們與趙捷的關係當真是微妙的很,他們對趙捷乃是發自內心的稱臣與忠心的,可也要防趙捷心中忌憚著他們。
這次選秀一事,原本祁語寧大可讓平柔公主與趙姝兩人聯合皇室宗親直接定下皇后人選。
可說到底祁語寧也怕強扭的瓜不甜,更怕毀了小皇后一生,這才讓趙捷自個兒挑選。
如今她在背後操控選秀一事被趙捷知曉,還不知趙捷會如何想她
祁語寧皺眉道:「陛下為何會很是生氣?」
說起來,就算她插手了趙捷的婚事,依趙捷的性子,也不該會在她的人跟前發怒。
楚池跪在了地上,抬眸看向了祁語寧道:「郡主,對不住,有一事我一直瞞著您,五個月前陛下臨幸了我」
祁語寧將手中的湯婆子往一旁的茶几上重重一放,「陛下臨幸那個宮女竟然是你。」
祁語寧怎麼猜都沒有往楚池身上去猜,楚池到底要比陛下大三歲但想想還真有這可能,畢竟論容貌,楚池之容顏可謂是不俗。
楚池低聲道:「郡主,我辜負了您對我的信任,我實在是對不住您,陛下酷喜古琴曲牡丹仙,我不知那曲子是陛下所作,就將曲子交給秦姑娘去練習,未曾想到被陛下識破,我」
祁語寧見著楚池渾身顫抖,想來是害怕至極,見著楚池穿著單薄,祁語寧褪下了自己的披風給楚池套上道:「這般晚了,你去你娘房中睡一晚吧,不必多過於擔憂。」
楚池咬唇道:「我從未見過陛下發如此大的怒火,我真的很怕牽連您與秦姑娘我」
祁語寧聽著楚池的顫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多大的事,一切有我呢,好好去睡一覺。」
「是,郡主。」
見著楚池離去後,祁語寧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回到房中,祁語寧與陸澤說了楚池一事,陸澤微蹙眉道:「怎會是她呢?還以為她是個老實的。」
祁語寧道:「楚池本就老實,不老實的是你小表弟,我看楚池都被嚇壞了。」
陸澤看著祁語寧道:「你本就不該讓楚池幫襯秦峰侄女兒的。」
祁語寧不服氣道:「若真的讓楚琉璃當上了皇后,日後朝堂還不定怎樣呢?怎麼就成了我不該了?」
陸澤連道:「你說得是,且看明日趙捷怎麼說吧。」
早朝後。
趙捷便叫著陸澤獨自進了紫宸宮之中道:「表兄,朕尚且不想要選秀。」
陸澤看著趙捷道:「陛下,您如今已滿十七歲,該到了親政的年紀。」
「不娶妻就不能親政了嗎?」趙捷手摸著龍椅上邊雕刻著的威武龍紋道。
陸澤道:「還有便是等到陛下年滿二十也可親政,但您也知曉靈靈常抱怨臣無空陪她出去玩,說了好幾次要帶她去北城,也都因國事而未能成行,陛下早日大婚也可早日親政」
趙捷道:「朕已有皇后人選,不必選秀,如今儲秀宮之中的秀女朕一個都不會留。」
陸澤道:「是何人?」
趙捷看著陸澤道:「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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