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從新城市逃出來的?
宋時眉毛無意識一挑。
她好像捋清了思緒。
徑直從十幾米高的樹上跳下來,單膝跪地,在那八人驚恐的目光中起身朝他們走來。
「我聽聽,你們是怎麼從宋也的地盤一路跋山涉水又安然無恙地走到這裡來的。」宋時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們。
八人仿佛都被宋時的氣勢震懾住,推推搡搡出來一個年輕的青年,他小心翼翼望了宋時一眼,怯懦說,「我們我們原本有兩百人。」
回憶起那段痛苦的記憶,他聲音哽咽顫抖,隱隱有些許的後怕。
「宋也把我們關在一個地方很多年,七天前,派人帶著我們去一個地方做實驗,要激發我們覺醒。」
宋時手指勾勒著刀柄雕刻的紋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青年被宋時盯得很緊張,說話結結巴巴,時不時抬眼偷瞄宋時一眼,又在宋時看過來的時候快速低下頭去。
賊眉鼠眼宋時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裡。
「我們我們知道這次去必死無疑,路上聯起手來把那幾個看管我們的覺醒者殺殺了,然後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就一直跑一直跑。」
「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異獸,不斷有人被異獸吃掉,我們跑到這裡,兩百個人只剩下我們八個。」他擦了把眼淚,慶幸地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七個人,「幸好,幸好我們活下來了。」
李鐵塔為他們的遭遇感到同情,以及對宋也的所作所為而憤怒。
李繼謀在來的路上就向這幾個人詢問了具體的情況,先宋時幾人知道一切。
他安慰性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馬上你們就能回到基地,你們都會成為我們聯邦的功臣。」
青年感激地直直朝李鐵塔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們都是宋也從基地貧民窟擄走的,十三四歲被帶走,一直被關在宋也的實驗室里,今天,今天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李鐵塔很享受對方的跪拜,內心極大的滿足,看向王竹,「讓你的人趕快聯繫集團,先把他們送回去。」
王竹沒有吭聲。
「不行。」阿家當即就提出反對。
「為什麼?你不會還在記恨錢茸的死,故意和我對著幹吧,阿家,眼光放長遠,不要因為我們的個人私仇耽誤了正事。」李鐵塔義看著阿家義正言辭。
「愚蠢又自以為是。」阿家絲毫不給他面子,「異獸的領地,一群什麼異能都沒有的人,可以逃亡七天,宋也的手下也沒有追上他們,你說可能嗎?」
阿家強調,「不要忘記,宋也手底下的覺醒者數不勝數,這麼大片密林,以普通人的奔跑速度,七天走不了多遠,一名高等級的木系覺醒者尋找他們的蹤跡易如反掌。」
這是事實,李鐵塔被懟的啞口無言,又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立場服從阿家。
「不論他們是否有問題,他們都是和宋也有牽扯的人,送回聯邦,自有人會審問他們。」
在他們兩人各執己見的時候,宋時已經在這八人的腦子裡轉了一圈。
讀取到的零星記憶片段里,他們被抓進一個昏暗的沒有窗的房間,餓了數天。
每個人的記憶都是如此。
除此以外,沒有一段多餘的片段是能暴露他們這幾年其餘的經歷。
像是被刪除掉了。
宋時反應了一會兒,看著不遠處八張神態疲憊的人臉瞭然,宋也提前給他們用了「陰影消除」。
她是精神系覺醒者已經暴露出去,精神系能夠讀取到一個人最害怕的記憶。
為了防止這些人的記憶暴露出異常,宋也將他們一部分的記憶清除。
保留下來的唯一一段記憶是為了迷惑她。
可真是良苦用心宋時諷刺一笑。
從她初踏入這座森林,宋也就掌握了她的行蹤。
宋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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