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開人群,往裡面擠,「麻煩讓一下。」
「讓一下。」言如生忽然擠到她的前面,先鑽進了人群。
栩栩不知道為什麼,她廢了很大的勁,而他卻輕而易舉的就能辦到,人群好像自動為他散開的。
言如生進去,把她的牙缸和牙刷拿了出來,遞到她的面前。
她低著頭,伸手接過來,抬腳朝房間走去。
言如生跟在她的後面,兩人到了房間門口,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進房間後,言如生立馬伸手,把栩栩的保溫杯拿起來,不等栩栩開口說什麼,他已經出去。
倒了一杯熱水回來,七分滿,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當心燙。」
栩栩坐在床沿上梳著頭髮,言如生看看她,張嘴,又欲言又止。
最後,他彎腰從床底下將自己的箱子拖出來,拿出牙刷牙缸,擠了點藥膏去洗漱了。
栩栩看著那一杯熱氣騰騰的水,微微皺眉,眼神複雜。
咔嚓
頂上傳來一聲相機拍照的聲音,打斷了栩栩的思緒,她抬起頭,對上一張充滿陽光的笑臉。
「早啊,栩栩。」
蘇言朝栩栩揮了揮手,然後一個翻身,從上鋪跳下來。
他彎腰在栩栩身邊坐下,打開相機上剛才拍下來的照片給栩栩看,「你看,他現在多像個小小」
對國語不怎麼精通的蘇童鞋小了半天,才想起來心裡所想的形容詞,「小癟三。」
他手指著屏幕上,言如生給栩栩端水的照片,嘖嘖搖頭,「一點也沒有榮盛大總裁,言家三少爺的架子了。」
說著他又對栩栩豎起大拇指,「栩栩你真是太牛了,那老頭都怕他呢。」
老頭
栩栩聽到這個稱呼,心裡疑惑了一下,繼而她大概猜到是誰。
像蘇言這樣不容易屈服,不認別人安排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去認一個辜負自己母親,對自己從來沒有盡過責任的父親
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車子又報了一遍,前方即將到達終點站。
言如生洗漱完回來,看到蘇言挨在栩栩身邊,湊近她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他心裡閃過一兩秒的醋味和恨。
繼而,他又低下頭,勾唇自嘲,這就嫉妒恨了吃醋了
這麼多年,栩栩是怎麼過來的
「我去洗漱了。」見言如生回來,蘇言趕緊收起相機起身,踮腳從他的床鋪把包拖下來,從裡面翻出洗漱用品。
蘇言出去後,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栩栩和言如生。
言如生一隻手拿著牙刷牙缸,另一隻手端著一個透明的打包盒,裡面裝著白粥。
「栩栩,我給你買了點粥。」他伸手把粥遞給栩栩。
栩栩沒有伸手去接,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我不想吃,謝謝你。」
說著她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端起自己的水杯,將杯子裡的水掉進了下面的垃圾桶里,然後擰上蓋子,把杯子塞進箱子。
言如生聽著嘩嘩的倒水聲,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抑制著心裡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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