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戰鼓擂動聲,在大湖上迴蕩。
范宗的水軍大舉進發,朝著青坡盪湖心沙洲進軍,不多時便接近了靜悄悄的蘆葦盪。
大部隊不敢臉探草叢,讓外圍走舸探路,並火燒蘆葦盪。
很快,熊熊火光燃起,湖面上好似覆蓋了一層火海,火勢正向內部蔓延。
在軍師杜迎的建議下,范宗不打算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他麾下水軍戰船眾多,在複雜水道移動不便,易遭偷襲,所以想燒毀遮掩視野的蘆葦叢,逼迫陳封水軍無處藏身,再穩紮穩打推進。
燒了沒多久,側翼還未完全燒著的蘆葦盪中忽然有數十艘小舟殺出,載著一夥水匪衝撞范宗水軍的外圍陣勢,接舷廝殺。
水面嘩啦啦湧起白浪,還有水鬼在水下靠近范宗的船隊,試圖鑿船。
只是范宗水軍也擅長水戰,同樣放出水鬼應對,同時一邊放箭,一邊貼上突襲的敵船,接舷廝殺。
范宗的船隊陣型,分為內外,內部是各式戰船,乃是水戰主力,外圍則是大量輕快走舸,用作偵察、突襲、攔截等等,此時交戰的是外圍。
雙方戰了一陣,這數十船水匪不是對手,趁著沒有被人完全包圍,撐船往側邊撤走,試圖繞個圈從另一處還未點燃的位置逃進蘆葦叢。
就在這時,另一邊側翼也轉出數十艘小舟,襲擾范宗水軍,故技重施,但很快也被打退。
范宗旗下的走舸並未銜尾追殺,杜迎發覺對方有誘敵深入之意,便讓人打旗號召回追出去的隊伍,自覺沒必要冒險。
兩支襲擾的水匪,紛紛敗退撤回蘆葦盪中。
小勝兩陣,范宗水軍士氣微微一振。
范宗見狀,哼了一聲:
「呵,那陳封雖然勇武,可士卒也不過爾爾。」
可那些水匪不久前是跟著咱們的,人家陳封接手也沒幾日……
杜迎咳嗽一聲,沒有不合時宜說大實話。
很快,一部分蘆葦燒毀,露出了水道形勢,只見淺灘錯落,即便沒了遮掩視野的草叢,也一樣難以行船。
而火勢蔓延到一個距離時,卻停止不前,范宗與杜迎仔細觀察,這才發覺原來蘆葦叢遭人做了手腳。
從外面看不出來,如今外圍一部分蘆葦被燒了,他們才看清這片蘆葦叢內部有人工砍伐的痕跡,早早砍了真空地帶出來,隔斷了火勢。
想要繼續燒蘆葦,就得進入複雜水道,靠近之後繼續點火,而剩下的蘆葦叢還有很大面積,在兩人看來,其中定然隱藏了更多人工砍伐的地帶,為的就是讓他們的水軍沒法一把火燒盡蘆葦盪,不得不繼續深入,敵人顯然是猜到了他們會用火攻。
「凋蟲小技。」
范宗哼了一聲,頗為不屑。
用這種拙劣伎倆,就想引誘他大軍陷入複雜水道,也太瞧不起人了。
「確實,看來這陳封是個有勇無謀之輩。」
杜迎也是撫須一笑,語氣調侃。
這種把戲太普通,他忽然有些輕鬆,感覺有些高看了陳封。
此人勐則勐矣,可卻不是個機謀之人。
范宗很快傳令下去,讓中軍不動,派一部分外圍走舸作突擊隊,帶上火箭,進入複雜水道,隔著老遠便射中點燃蘆葦叢,很快又引發了火勢。
就這麼前進一段停一段,燒一陣停一陣,突擊隊越來越深入,反倒是與范宗的大部隊離得越來越遠。
這期間,偶爾有陳封麾下的水匪從蘆葦盪中殺出,襲擾突擊隊。
范宗的突擊船隊因為與大部隊陣勢聯繫切斷了不少,又在複雜水道中無法包圍堵截,落在下風,損失不小。
但這點傷亡,對范宗而言不疼不癢,不打算冒險移動中軍,只是派出一隊隊走舸持續支援突擊隊,畢竟軍力大優,壓根不怕廝殺。
這樣的戰況僵持了好一陣,蘆葦盪足足被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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