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看來不太好過了。全/本/小/說/網/柳乘風朝眾人苦笑道。
上高王、明教這兩個都要防範,一有疏忽就是萬劫不復。
這讓柳乘風不禁想起了牟斌那老狐狸,自從這事兒牟斌交給了他,這老傢伙就萬事不理了,也難怪在弘治朝,牟斌能做這夾縫中生存的錦衣衛指揮使,敢情他是老早就看出了問題的複雜,所以索xing把事兒全部攬到柳乘風身上,自己做個甩手掌柜。
不過柳乘風對牟斌雖有腹誹,卻也沒什麼怨恨,這事兒還非得攬在他身上不可,現在朝廷缺不了他,一旦事情出了差錯,柳乘風受罪是肯定的,可是朝廷多少會留有一絲餘地,可是牟斌只怕就沒有這護身符了,再者說,牟斌現在似乎在北鎮撫司也在布局著什麼,多半和內閣的衝突有關,也實在是分身乏術。
聽柳乘風這麼一說,眾人也是苦笑,李東棟道:「大人,看來衛所這邊,得分三根線走,一邊是時刻觀察上高王的舉動,再讓人深入各處打探明教的消息,還有一邊,著手那個姓阮的商賈,為今之計,也只有三管齊下了。」
柳乘風振作jing神:「就是這麼個意思,陳千戶這邊,仍然盯著上高王,老霍和王司吏,去查姓阮的商賈,至於明教,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只能讓內城的校尉四處打探,鬧出動靜來,跟他們說,把消息放出去,就說在京師還有明教餘孽,內城五大千戶所全部給我上街上去,其他的事都放一放,專門探聽這事兒。」
柳乘風故意擺開這個架勢,其實是先故意把消息散布出去,明教的人見風聲這麼緊,多半不會輕舉妄動,只有這樣,才能讓柳乘風先專心對付上高王。
李東棟莞爾一笑。道:「內城的千戶所,就讓學生去交涉。大人的意思,一定帶到。」
柳乘風點點頭,喝了口茶,嘆了口氣。道:「本來要到年關了,大家也該歇一歇,誰知道會出這麼多事,本侯只好煩勞大家暫時先收起過年的心思了,諸位若是要罵就罵吧。可是事情不能耽擱。」
換做是別人,都快過年了還這麼往死里的差遣,口裡不敢罵,心裡也罵了柳乘風祖宗十八代了,不過這些人都是曾經和柳乘風朝夕相處的老部屬穿了,都是柳乘風的親信,這個時候。柳乘風差遣他們也代表著一種信任。有事當然是自家人上,所以也沒什麼怨言,紛紛道:「絕無怨言。」
正說著,外頭有個吏進來。道:「宮裡有了動靜,是剛剛送來的消息。說是皇后娘娘yu收龍亭郡主為女,陛下已經頒布了旨意到了宗令府,讓宗令府改換銀碟。」
柳乘風不由呆了一下,道:「這是什麼意思?」
李東棟卻是笑了,道:「侯爺一向聰明,怎麼這個時候卻是糊塗了,自然是龍亭郡主要做公主了,恭喜侯爺,這郡馬做不成,卻是要做駙馬了。」
駙馬這兩個字,對讀人來說是造孽,可是對武官和平常的勛貴來說卻是不得了的事兒,畢竟駙馬都尉的身份,這就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了,有了這層關係,侯爺更上一層樓是肯定了的。陳鴻宇哈哈笑道:「卑下也恭喜侯爺。」
王司吏和王韜也都笑了,方才大家都是鎖緊著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現在卻是換上了笑容,連老霍都不禁道:「啊……侯爺要做駙馬了?這麼說來,侯爺就成了真正的皇親國戚,這是大喜事,侯爺到時可要請。」
柳乘風滿是苦sè,駙馬……
其實這裡頭的道理,別人或許不明白,他和李東棟卻是能洞察的。龍亭郡主突然成了公主,這就意味著,既是因為這郡主或許討了皇上和張皇后的歡喜,只怕皇上還有更深次的想法,畢竟現在賜婚的旨意已經頒發了出去,不容更改,寧王養女下嫁柳乘風已成了定局,而寧王是什麼人,誰不知道,這個傢伙是要謀反的,而此時,突然收養龍亭郡主,則是一下子,把她的身份從寧王養女成了公主,柳乘風和寧王不再有什麼姻親,反倒是和宮裡有了一層親情,朱佑樘這一手,實在是高明到了極點,舉手投足之間,就解決了一樁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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