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鋮聽著,道:「好,到時候我再找些人來,也算做點事情。愛字閣 m.aizige.com」
周正一聽,連忙抬手道:「多謝先生。」
清望,其實分為兩種,一種是『官場聲望』,還有一種是『讀書人聲望』,很多大佬是二者合一,周正現在參倒崔呈秀,擁有的是『官場聲望』,韓鋮如果肯幫忙,那周正就會開啟『讀書人聲望』。
其他幾個老者都笑呵呵的道:「這是大事,韓老頭能叫來的人有限,我給你找,肯定比他多!」
「你還能有我多?」
「吹什麼大氣,要說多,那也是我,征雲,你這九江閣給我留個房間,我就住著了!」
「給我留幾間,我那幾個不孝徒弟知道我在這,肯定天天來……」
……
這幾位都與韓鋮一樣,是不出仕的文壇大佬,周正聽著他們願意來,自然十分開心,連連抬手道謝。
韓鋮在一旁一直微笑著,並不多說話。
周正也察覺韓鋮今天有些奇怪,人多並不好多問。
一群人在九江閣轉悠,暢想未來,都頗為激動。
這種公開藏書,並有著為天下讀書人開放的無私行為,著實令他們欽佩,也想出力。
出了九江閣,周正又請他們吃了一頓飯,在酒桌上,周正大談未來,整個大明幼童都能讀書,日後全大明都是讀書人,那文風該如何昌盛等等。
這樣的場景在過去都是一種『夢想』,現在周正付諸努力,自然引得韓鋮等人高興,說了不少讚許周正的話。
等宴席散了,周正送韓鋮的時候,這才問道:「先生有心事?」
韓鋮一怔,旋即微笑著道:「倒也沒什麼,只是一些事情觸動了久藏的情緒。對了,你在官場上怎麼樣了?」
周正不知道什麼觸動了韓鋮,道:「官場現今比先帝時更混沌,人人自危,國事越難。」
韓鋮慢慢的走著,道:「你的『公心』是我這些年見到的唯一的一個。東林人『慨然以天下為己任』,實則就是一種自私,獨攬權柄,排除異己,陷於黨爭不能自拔。閹黨一個個自私自利,毫無為國之心,不能寄望。我希望你能守住這片清明,日後登上高位,莫忘初心。」
周正思索著韓鋮的話,道:「先生教導的是。」
韓鋮看了周正一眼,道:「聽說,韓癀也進京了?」
韓癀,天啟初,接替葉向高擔任首輔,但沒多久就受迫於閹黨而辭官。
現在,葉向高向新皇帝上書,而韓癀,則選擇了進京。
周正沒有隱瞞,道:「是,學生聽說是進京了,但沒見過。」
韓鋮道:「韓癀與我是本家,也有多年交情,我有一封信,你是若是遇到難事,可以去找他。」
說著,韓癀就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周正。
周正有些愣神,連忙接過來,道:「有勞先生費心。」
韓鋮一笑,背著手,道:「我並不適合為官,身在廟堂之外卻憂廟堂之亂,盡些心力,聊以。」
周正隱約明白了,神色沉吟沒有說話。
若是韓鋮出仕,以他的聲望,或許直接就是一部尚書,或者九寺寺卿。
當然了,韓鋮這樣的文壇大家,一輩子致力於研究學問,是不會出仕的,他們對自身的認識無比的清楚。
韓鋮一擺手,道:「就是隨口說說,我回去了,開業之前,你通知我吧。」
「恭送先生。」周正連忙抬手道。
韓鋮徒步而來,徒步而去,沒有什麼在意,施施然離開。
周正看著他的背影,拿起手裡這封信。
這是韓鋮寫給韓癀的。
韓癀與葉向高是三朝老臣,在萬曆年間就分別是首輔,閣臣,在天啟初相繼致仕離開。
這二人也是東林人,在東林威望很高,尤其是星,高攀龍,楊漣,左光斗等人死後,儼然是東林魁首。
周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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