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震裘的目光掃過去,諸游雖然是背對著老爺子,卻也將那道審視意味明顯的目光感受的清清楚楚。他仗著老爺子看不到他的表情,便黑這張臉,低低的吼道:「晶晶!你什麼身份,居然跑去出這個頭!瘋了麼你?」老爺子的注意,那可是禍福參半的,究竟是福還是是禍,誰都無法保證。
白晶晶輕鬆的聳肩,將諸游的警告壓根就不放在心裡,她冷靜的將目光迎了上去,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的待著深邃的笑意,她沖老爺子點點頭算是問好,然後,這才淡定的將目光收了回來,放在了舞台的司儀身上。
「爸,您感覺怎麼樣?」葉南川拿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用杯子擋住了口型的問道。
老爺子到沒有發表看法,只是說:「能將這樣的人收復為己所用,承樞你娶的老婆也有點能耐。」
葉承樞笑的十分暢快,摟了摟靠在他肩頭半夢半醒的靈色,笑了笑,卻沒說話。
得老爺子一句有點能耐,已經很令他喜出望外了。若是再畫蛇添足的讚美小白兔,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這時候,他還是保持沉默的好。莫要讓老爺子覺得,這一切都他精心策劃給老爺子看的。那就得不償失咯。
靠在葉承樞肩頭的靈色,長發微微有些凌亂了,卻不顯得邋遢,反而有一種病態的美。原本貼服梳在腦後的長髮,此刻有兩縷自耳邊垂了下來,微微有些彎曲。靈色本就是標準的鵝蛋臉,這頭髮一遮,更顯得她臉小如手掌般大小。不,或許還沒有葉承樞的手掌大呢。
剛結婚的時候,這丫頭還有點胖胖的,可自從與他結了婚,這丫頭的體重就是一天一天的掉。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飯也沒少吃,肉也沒少吃。怎麼就一天比一天消瘦呢?
不管拍賣會現場的氣氛此刻有多麼熾熱,葉承樞都當耳旁風,不管不問。他側頭望著靈色,眼中的溫柔真是能膩死人。他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入手處是一片灼熱。頓時更加的心疼了起來。他也有失誤,居然疏忽了她早就發燒的事實。真是太慌張了,連這種事情他也有失誤。
其實他早該發現的。這丫頭從來都不是個賴床的懶傢伙。對於工作,她更是拼命三郎。在她賴床不起的時候,他就該發現的。就算那時候他沒發現,後來去買禮服的時候,他也應該發現啊。明明,那時候他已經發現了她的體溫過高。可是因為太緊張讓她去見老爺子,所以便被她的一句戲謔給搪塞了過去。
與他結婚,真是辛苦這小白兔了。承受了很多本不屬於她的壓力與非議。今天這場拍賣會一結束,恐怕她在江南省要受到的非議,便更多了。
若不是此刻身處大庭廣眾之下,又有父母爺爺這些長輩在場,葉承樞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抱著靈色離開。可是沒辦法,連老爺子都發話了,靈色必須要扛到他買下那條項鍊的時候。
念及於此,葉承樞忍不住開口催促道,「爺爺,差不多了吧?您也該出價了。」
老爺子目光一閃,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哦?怎樣,心疼你老婆起來了?」
因為老爺子的眼底的考量,葉承樞心頭一凜。老爺子一聲戎馬,最見不得的,便是男人對女人太過關心。在老爺子看來,男人嘛,自然是該以事業為重的,至於女人?那只是男人生活中的極小一部分。絕對不能因為女人,而有任何的鬆懈與漏洞!
想到這裡,葉承樞輕輕一笑,優雅的頷首,「不是心疼靈色。我是在心疼那些幫爺爺您競價的人。他們知道那條項鍊爺爺您早就勢在必得,所以剛剛才沒人敢出價。經過白秘書的開口,那些人倒是敢開價了,卻也心中忐忑的很。生怕自己價開的太高,惹了您老人家不開心。這不是,您瞧。人家競價之前,都先看您老的臉色呢。您若是再不出價啊,我只怕那些人的心臟得超負荷了呢。」
葉震裘扯扯嘴角,心裡明白孫子這番說辭並非心裡話,而是不想讓自己對顧靈色有不滿。但他卻為點破,而是點點頭,並未拿起那拍賣牌,而是淺淺的舉手,冷靜的報出一個數字。
「八千八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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