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臉遺憾的范先生,馬沙撇了撇嘴:「我要出去看看。」
「沒問題,但是你現在恐怕也做不到太多。城外有十萬人,你接濟不了他們太長時間。何況你的錢還要用來添置裝備,為父母和姐姐報仇不是嗎?」
范先生沉聲道。
馬沙想了想,還是放不下,於是說:「我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沒準外面的震旦人其實過得還湊合呢?
那樣的話,馬沙就只要跟下令開槍的治安官決鬥就好了,也算是為死去的同胞出了口氣。
馬沙繞開范先生出了工坊大門,大步流星的向要塞的馬廄去了。
「等一下,我也去。」安德里亞一邊喊一邊跟上馬沙的腳步。
小白一看安德里亞也去了,二話不說就跟著跑,一邊跑一邊問:「幹嘛啊,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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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馬沙騎著馬廄里隨便找到的原南軍馬匹,到了城市西邊的入口。
作為一座最近幾十年才新建的城市,沃堡沒有城牆,主要靠棱堡提供防禦。
所謂的城市西部入口,其實就是一條主幹道西邊的起點。
馬沙抵達這裡的時候,看見城市旁邊的土堆上有個永備工事小要塞,要塞的牆只有兩層樓高,城垛後面可以看見治安官打扮的人正在聊天。
要塞外面躺了上百具震旦人的屍體。
看起來震旦人想衝過要塞的火力封鎖區進入城市,卻遭到了屠殺。
馬沙停下馬,沉默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向左右張望,發現屠殺的現場並不只在要塞前。
城市邊緣有一道籬笆和矮牆混合起來的邊界,沿著邊界還有一條挺寬闊的土路,這條土路上、籬笆前面,全是死掉的震旦人。
治安官組成的騎兵隊正在沿著土路巡邏,監督黑奴——好吧現在他們是黑自由人——正把籬笆裡面的震旦人屍體扔出籬笆外。
馬沙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發現土路上的屍體有不少背後有刀傷,怕不是被騎兵用馬刀從後面追上砍殺的。
這時候,有個治安官對馬沙說:「喂,震旦boy,你是不是也想像這樣來一下?」
另外幾個治安官哈哈大笑。
馬沙出來得急,沒偽裝成夏亞·阿茲納布。
看到這幫人,他忽然很想把手套甩對方臉上,來一次西部風格的解決方案。
不過在馬沙把這個想法付諸實施之前,有個治安官認出他了:「喂!這是阿茲納布先生的跟班!今早他好像還徒手捏爆了那個艾迪的魔像。他會跟你決鬥的!」
剛剛還在嘲笑馬沙的治安官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呃,這個……我……」
突然,他意識到自己站在一大群震旦人屍體旁邊,趕忙往旁邊退了一步,然後大聲說:「我沒對著震旦人開槍!我都是把槍口抬高了一公分!我指向把他們嚇跑!是他們打死的!」
其他治安官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也抬高了一公分!」
「我抬了三公分呢!」
「我直接就是對天開槍的!」
突然,有個治安官發現了解決之道,連忙說:「是騎兵!那些騎馬的傢伙屠的人!」
「對對,都是騎馬的!」
馬沙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直接掏槍把這幾個都送走。
所以他直接掏槍了。
幾個治安官全都高舉雙手:「我們投降了!」
馬沙沒辦法,殺投降的人有違他的原則。這幾個要是掏槍,馬沙就算知道會惹麻煩,也會開火。
現在嘛,他只好說:「把我的同胞,好好的埋葬。」
「黑奴……我是說,黑人僱工們正在做這件事。」
「我看你們也挺閒的,不是嗎?」
「是是是!我們很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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