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了他娘的怪了,這忘八羔子三天兩頭打媳婦,啥時候知道護他媳婦了?」
秦秋梅被陳凌最後的話頂得胸口發悶,卻也不敢大聲嚷嚷了。
只是撇著嘴,小聲叨咕著道。
「怎麼了冬梅,大清早跟誰在外邊吵吵呢?」
聽到動靜,秦秋梅走了出來。
只是今天這小婦人沒前兩天那麼洋氣的打扮了,裹著厚棉衣,臉色也不大好。
「哼,還能有誰?對門那個敗家子唄!」
秦冬梅臉色很難看,繃著臉彎下腰,把斷開的石頭門墩兒費力的挪到一邊。
「今天還長膽子了,敢踹我家門墩兒,還敢不把我們家春元放在眼裡,看把他能的。」
「一個傻得冒煙,腦子裡有糞的敗家子,等地里長不出糧食來,我看他怎麼哭!」
秦冬梅嘴裡不停咒罵著。
尤其想起剛才被陳凌嚇得不輕,更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憤恨。
「出了啥事啊,他跟你鬧?」
秦秋梅眉頭蹙起,問道。
她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從小就潑辣,吃不得虧,嫁了個好丈夫之後,這脾氣更是變本加厲。
一天天臭著個臉,陳王莊沒幾個人敢惹她。
但平時也沒什麼人願意跟她來往。
「沒啥事,你別管了,再回屋去睡一覺吧,飯中了我叫你。」
秦冬梅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瞄了自家姐姐一眼,「瞧你這身子骨弱的,這還沒出來一會兒,嘴唇就又干又白,快點回屋吧,這兩天最好別見風。」
「嗯。」
秦秋梅見她不說,也就沒去追問。
只是皺著眉往對門多看了一眼,才跟著妹妹轉身走進家裡。
另一邊,王素素跟陳凌回到家裡後,就有點擔心。
「阿凌,你這麼跟冬梅鬧,她不會記恨上咱吧?」
「她姐姐是鄉里計生辦的主任,春元又在鄉衛生院,人脈廣著呢」
「以後稍微給咱使點絆子,就有咱們受的。」
「二柱之前犯流氓罪的事被抓進去,不就是被人暗地裡使的壞嗎?」
陳凌聽了寬慰的笑笑:「沒事的,這麼點小事,哪裡至於」
「再說,二柱是跟人家動手了,把人打得不輕,我這又沒動手打她。」
「雖然看她欺負你,我確實挺想給她兩個大嘴巴子的。」
王素素聽到他的話,起初還沒覺得什麼,但聽到陳凌最後一句話後。
心裡就升起一股暖意,嘴角微微彎起。
她剛才確實差點被氣哭的。
不過陳凌這次的表現讓她非常意外,同時也很踏實。
心裡雖是這般感受,嘴上卻頗為認真的道:「可別,萬一被抓進去,不是鬧著玩的。」
沒見陳二柱那麼渾的人,當初不也被抓進去幾年嘛,媳婦都不跟他了。
王素素是挺怕這個的。
「知道,我又不跟她一個潑婦一般見識。」
「粥煮好了,吃飯吧。」
陳凌笑笑,走過去把鍋從火爐上端下來。
這個年代榴芒醉還在,雖沒之前十多年間凶名赫赫,卻也不是普通人能受的。
不過97年就廢除了,他謹慎些,不去踩那個線就可。
「咦?今天的地瓜粥,格外的香呢!」
飯桌上,王素素淺淺的嘗了一口粥,便忍不住贊道。
「香嗎?估計是熬的時間夠久,地瓜干里的甜味都熬出來了。」
陳凌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
他正在給黑娃和小金餵羊奶。
本來這個活兒應該是讓王素素做的,培養她和兩隻小狗的感情。
誰知早晨出了這檔子事,黑娃和小金受了驚嚇,除了陳凌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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