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二柱卻是臉色難看至極,騎著摩托車一路罵罵咧咧的回到家,還是咽不下心裡的一口惡氣。
給孫艷紅倒了碗白開水,緩解一上午的口乾舌燥後,就在自家院子裡呼哧呼哧的走來走去。
「他麻辣隔壁,富貴這忘八肏的,讓老子臉都丟光了。」
「不出了這口窩囊氣,不說村里人以後咋看我,光我自個兒,也得活活慪死。」
孫艷紅聽他罵了一路,早就被搞得心煩氣躁,現在聽他又開始罵,哪裡還忍得住,二話不說就踹了過去。
「罵什麼罵,沒出息的東西,就他娘知道罵,老娘是來聽你罵人的嗎?」
「你得搞明白一點,現在你丟不丟臉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兩條紅鱔沒買到手,這關係到我哥的前程。」
「要是我哥不好過,你以為你能好過得了?」
孫艷紅臉色很嚇人,完全沒了以前搔首弄姿的那股浪蕩勁兒。
陳二柱一見她真生氣了,頓時就軟了下來,哪敢再觸霉頭,老老實實的坐到她身邊,賠了個笑臉:
「艷紅,聽你的意思,那兩條紅鱔還真是你說的那種魚?」
「廢話,不然我給那龜兒子出兩千塊錢幹啥子,難不成我腦殼也壞掉了?」
孫艷紅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
陳二柱又被噎了一下,訕訕的笑道:「我還以為你想買下來充數哩,我看那鱔魚的須子短得很,跟你來時說的不太像」
「充啥子數,這種紅鱔也是能充數的?須子短是魚現在還小,你怕是不知道,這東西一兩百年也出不了一次,一出就是成對的出,放在以前,只要被人撈到,就得進貢給皇帝老子,被叫做『紅龍』。」
「到了現在,官老爺們對這玩意兒也是稀罕得很,我哥要是有這兩條紅鱔在手,找個新靠山絕對不難。」
陳艷紅說到這裡,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惜那小子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不肯賣,我就算再往上漲價,估計也沒啥用啊。」
聽完這話,陳二柱頓時知道什麼意思了。
低著頭,臉色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半晌,才咬著牙道:「龜兒子不肯賣,咱就想別的法子,我還不信治不了他,老子正滿肚子火沒出撒呢。」
對於自家兩條鱔魚被人惦記上這事,陳凌剛開始也想過,但很快就忘到了腦後。
因為鱔魚的事情實在是越傳越廣,沒幾天時間,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了,不住的有外村的人跑過來看稀奇。
連陳王莊小學的老師,還有附近六大隊和七大隊的人,也是下了工就往這邊跑。
人家都帶著笑臉來的,又不能拒之門外,這讓陳凌一個頭兩個大。
本來王素素還打算在後院開出來兩畦菜園子的,這下也被搞得沒工夫弄。
「他娘的,擾的我自家清淨日子都過不了,還能一直遷就你們不成?」
陳凌氣得一拍桌子,直接把後院上了鎖,誰也不讓進了。
接下來的幾天,整天不是跟王素素去山上採藥,就是去田裡收拾剛開出來的菜畦。
三十畝地只種了一千兩百棵樹苗,果樹間的空隙是相當大的,種一些菜綽綽有餘。
正值農曆四月,山野之間仍是春意盎然,雜七雜八的果樹、野草開了花,無數的蜜蜂與蝴蝶飛來飛去,忙著採花蜜。
待和煦的春風從山間拂過,便是滿口鼻醉人的花香。
陳凌和王素素就這樣牽著牛帶著狗,整天的往返山中與田野之間,日子又慢慢恢復了往日的悠然和閒適。
來家裡看稀奇的人,也漸漸越來越少。
近幾天,連小娃娃們也不常來了。
因為村子南邊要架設高壓電線,每天有幾輛老解放在大壩上來來往往,前天還開過來一輛挖掘機。
這傢伙,六妮兒幾個一放學連書包都不往家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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