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浪神色平靜,緩緩揮筆,在紙上寫出那一句話來。
他十分理性,之前抄了我有一個夢想,可現在這種情況,左思右想,要抹除孟婆對自己的殺意,最符合眼前脫離死亡困境的,就是《佛說法滅盡經》這一佛教典籍。
其中預言佛教內部墮落,世界混亂,魔道盛行、魔披著佛皮行走的世界。
而如何更自然的融入日記其中,描繪自己下山之後的心態變化,建立雷音寺、普度眾生的原因?
又讓孟婆理解自己,放過自己?
這倒是一個難題。
他思索了片刻,便揮筆寫下幾行字,做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開頭:
[前些天,下山之後,一直隱居在山中修行,遇到山下的一場商隊襲殺,救下一名苦命人的靈魂,生前受山精所害...]
這日記陳述緩慢,條理有序。
十分清晰講述了自己下山後的故事開端,一切的由來,故事的開始。
...
...
此時。
陰鬱的天空。
奈何橋,三生石。
「給我喝!」
正在奈何橋上的孟婆,面色的怒意還沒有消停。
吳浪的其他事還能忍,畢竟有這個價值。
黃泉宗需要這種九世聖賢,來打掩護,況且這個正直心懷天下的聖賢已經被自己欺騙,被自己利用...
迪化認為自己魔宗是個好宗門,開始了腦補,讓九世聖賢為自己魔門服務,利益很大,這是一個招牌。
但現在?
這個九世聖賢,竟然真那麼頭鐵!還敢在黃泉的十殿峰上,建立一座雷音寺,弘揚佛法,講述佛經。
這是不可能忍受的範疇了。
就好比你在靈山的大雷音寺之中,開一家妓院。
又吃喝嫖賭還吃肉,宣揚各種陰邪,一群浪女,載歌載舞,你看人家那一堆漫天諸佛,忍不忍你這個妓院?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眼前就好像反過來一樣。
在他們黃泉魔宗的地府中搞這個雷音寺??
她越想越氣。
甚至於,已經有了殺意。
開雷音寺已經觸及了底線,如果不殺,真把我們黃泉宗,當成佛門分部了?
「不過,他又寫日記了?」孟婆忽然感受到了一切,滿是憤怒的面色微微變化。
果然是文藝書生。
每隔一段時間就寫日記,記載自己這一段日子的經歷。
算一算時間,的確是大致到了寫日記的日子。
「哼,先看看他要做什麼再說。」
「畢竟,邢晗晗她在努力求情,說自己研究了一通山精,很好,很妙,潛力巨大。」
「可山精修煉的是正統佛修,至陽至剛,潛力巨大,卻與我們相剋,越強豈不是對我們越危險?」
「她越說那一座第七峰的雷音寺潛力大,越是在求情,我就越想殺她那一個師弟!」
「同時,他問題太大了!」孟婆聲音沙啞。
「竟然能開闢山精的佛門經典絕學,哪怕只有鍊氣期的佛經程度,也必然要精通佛門修行功法,他這一份佛門的仙道功法,他從何來?」
「我黃泉魔宗,可不記得有這種正道的佛修典籍,給他觀看!給他研究!」
邢晗晗的目光短期,可孟婆可不傻。
終究是看出了吳浪的一些矛盾和端倪。
開闢的這個佛修功法,沒有各種佛門典籍和絕學的積累,是做不到的。
哪怕彼岸花、后土人偶,這些端倪被隱藏了,她還是開始懷疑了吳浪的身份,十分有問題。
這佛修功法,哪來的?
自己開闢的?
那你不懂佛學,不精通,又怎麼可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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