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默默坐到矮榻上,玉竹默默幫謝康束髮,霜白的髮帶,繡著銀線流雲紋。
突然想起來,小七可以去關愛寵物了……:【小七,我現在是什麼境界,變帥了許多,豪裝版和簡裝版的區別。】
系統幽幽說道:【這也是我想虐那隻腓腓的原因之一,你的金丹崩得太碎,完全融入到各個細胞之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境界。】
謝康蒙圈狀態中,金丹碎了,不應該是身隕道消嗎?怎麼會融入到細胞之間……成怪咖還是奇葩,幽幽說道:【……要你有何用?屏蔽。】
系統:【……】
謝康站起身來,朝廳堂走去。
王宴聽到腳步聲,望過來,眨了眨眼睛……又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有些遲疑地問道:「第下?」
「平叔被孤的俊郎,晃暈了。」謝康微笑著說道,坐到主位上,看著沒有放秦椒的菜餚,看來這幾天的飲食,都會是清淡為主。
王宴認為自己應該改改外貌……不對,應該是六個人都改改,第下現在的臉,讓人很尷尬啊!
依然有些瘦削,可是那眉那眼,不是偏向女子的精緻……宛如謫仙,稚川顯聖時神仙出行圖裡的神仙,低聲吟唱道:「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鄧五女郎,好福氣。」
謝康嘴角抽了抽,這說法怎麼感覺怪怪的,「平叔,說得太過誇張了。」
看向玉竹,說道:「將頭髮散開,孤還是披頭散髮更好些。」
玉竹輕聲應諾,忙轉身去取梳具。
謝康站起身來,坐到一旁的矮榻上,長得太帥也很煩惱啊,不知道出去轉一圈,會不會擲果盈車?
王宴取出尺牘來,以指代筆寫到:第下、美姿容、若玉人
鄭洪、道祐、康勝和鄧慶之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主院廳堂,都很好奇怎麼突然發這話。
謝詢直接拎著沉睡中的白米,一步邁到主院廳堂。
五人呆呆地看著謝康:「……」這是什麼情況?
謝康嘴角抽了抽,搞什麼啊?我又不是美女,默默翻了個白眼,說道:「各位,回魂啦~」
謝詢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揉了揉眼睛,問道:「樂安,可有不適?」
「曾祖,我沒有不適。」謝康微微笑道,「就是沐浴的時候,蛻了層殼。」
鄭洪坐到謝康身邊,抓起他的左手,搭在寸關尺處,詳細檢查一遍經脈的情況……說道:「脈象平和,經脈通達,沒有什麼不妥。」
謝康抬起手來,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我不小心又崩了幾次,不知道原因。」
王宴皺著眉,問道:「就是玉竹看著你眼神迷茫的時候,崩的?」
謝康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只是在想如何能逍遙山水,發現人生的矛盾無處不在,無時不有。矛盾只能緩和或被新矛盾取代,矛盾才是永恆的。然後就崩了。」
王宴沉思片刻,說道:「第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為名不可兩立也。」
謝康扶額,懷念上一世的白話文,解釋道:「事物自身所包含的既對立又統一的關係,便是矛盾。就像我,樓觀台時想看美人唱曲跳舞,來到建康沒多久又懷念那種山水美景。」
道祐雙手合十,說道:「第下,也如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之間的關係,是嗎?」
謝詢想到當時借用謝康的氣運,借了就能踏入洞虛境,代價就是再無寸進。還有門閥世家和皇室之間關係,以及妖蠻巫蠱與九州大陸和西域佛門的關係,輕聲問道:「樂安,現在的主要矛盾是什麼?」
「對於你們來說,是和西域佛門之間,實力暫時平衡起來,但也只是暫時。」謝康端起茶盞來喝茶,說道,「對於我來說,就是在國師府釣魚聽曲與逍遙山水之間的選擇。」
康勝小聲說道:「還是先用午餐,第下體弱。」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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