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兩顆手雷相繼爆炸,沒見火光中有什麼東西被炸起來,雷震雲躲在樹後有點犯愁,林子裡太黑了,根本就不能確定戰果,自己要怎麼才能確定得沒得手啊?
只要漏殺了一個鬼子,他就有可能在自己對付那些物資時向自己下手,放鬼子物資的那個地方暫時不能去了,他們估計會回防守衛,有可能是一對三,自己過去就吃大虧了。
輕手輕腳的拿回了自己的百式,邊換著彈夾他邊想,要是自己能有個幫手多好啊,不用多,只要一個就夠了,只要再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那就敢橫著膀子追著他們殺了。
可惜呀,與自己一起打過來的老兵幾乎已經全都死淨,那些個嘴上沒毛的新兵蛋子在大兵團里跟著混勉強還湊合,如果單拎出來讓干點什麼,保證全都得死在人家手裡。
還得想辦法呀,對方一定會來守這個物資補給處的,能過來幾個?是三個都來嗎?不一定,也許會留下一個守在外圍的,而且他的主要觀察點也是物資處那裡。
自己還是去摸了他們的這個外圍哨去吧,只要有,就能又幹掉他們一個了。
兩支三八,一支百式,躲在外圍的應該是拿三八槍的,他的火力不如自己,但射程和準確度占優,這樣一來,能對物資處發揮他火力優勢的地方又在哪呢?
雖然四周漆黑一片,但早在雷震雲到這裡時,他就對周邊地形仔細觀察過幾遍了,再加上在鬼子營地里來了個幾進幾出,所以就算摸著黑看不見,他心裡也有點數,用三八式掩護物資處最好的地方也就是那幾處,就是彼此間的距離有點遠。
但遠也有遠的好處,自己摸了他們的警衛哨之後,他們就算發現了也來不及過去增援,而且時間也充足,現在離天亮還遠著呢。
一手按著礙事的百式衝鋒鎗,另一隻手握著砍山刀,雷震雲就在營外的林子裡開始慢慢搜索前進,他不太擔心鬼子們在外面的樹林裡埋伏,因為他幾乎敢肯定對方不敢出營,對方一共就三個人,且不說在林子裡會不會被自己反擊,就拿他們那點子人數來說,把搜索地域擴那麼大不是瞎忙活嘛。
在這麼漆黑的環境下,就算是久在雨林中生活的他,眼睛的用處也不大了,勉強也就能看到周圍幾米的範圍,而且還看不清楚,這個時候最好的感知器官就是耳朵。
自己要是有狗那麼靈的鼻子該有多好,那樣一來,要找鬼子們可就容易得多了。
眼睛看不太清楚,所以每走幾步他都要停下來閉上眼睛仔細的傾聽一會,沒有任何聲音,怎麼聽都沒有任何聲音。
可是越沒有聲音他就感到越不對頭,自己到是沒聽到什麼聲,但這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又是怎麼回事?
又往前走了幾步,還是沒有任何聲音,但血腥味卻也更重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腳下一滑,等穩住身子蹲下之後一摸,卻摸到一把又膩又濕的東西,只是略微湊到鼻前一嗅,他就知道自己踩到人血上了,一大灘血,還是剛剛流出不久的鮮血。
雷震雲暗吃了一驚,一邊努力睜大雙眼,一邊用手在四處亂摸,只是片刻之間,他就摸到了一個身體已經有些發凉的了的人,通過他穿的衣服和戴著的鋼盔,雷震雲摸出來這是一個日本兵。
弄清對方的身份後他當即頭上冒出冷汗,且不說這是誰下的手,自己估算錯誤了,真有鬼子兵躲到了營地外,如果不是有人先弄死了他,自己就危險了。
身上沒發現有什麼傷口,這個鬼子兵的死因是被人用刀割了喉,又被砍斷了後頸處的大血管,雷震雲緩緩在這個死鬼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才用低低的聲音道:「居美?達瓦居美?」
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出現,但雷震雲卻知道殺了這個鬼子兵的一定是居美那樣的山中土著,因為只有這些土著才喜歡從後頸處下刀。
這不但是殺戮,還是一種示威,只有這些高山土著進行復仇時,才會留下這種從後下手的傷口給別人看,這代表著為了復仇,可以不擇手段的放棄公平決鬥了,如果對手找到他,也不用公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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