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的文人、像是隨時將要吟詩一曲似的,旁邊樓船上又不斷傳來笙歌燕舞聲,也有幾分詩中的江湖味道。
船家看著像是個慕道的人,一邊掌帆,一邊笑呵呵的問他們:「三位道長從哪來啊?」
「黟山。」三師兄答道。
「黟山?」船家明顯不解。
「黟山浮丘觀。」
「黟山又在何處?」
「偏僻之地,不足道也。」
「那看來三位定是隱世修行的名師真道了?定是有道行的吧?」
「哈哈!你這船家,懂得還不少。」
「常在江上跑船,下至江湖奇聞,上到朝中秘聞,多少都有聽說一些。」船家笑著說。
「那倒是有趣了。」三師兄說道,「不過我們可不算什麼名師真道,也沒有什麼道行,不過尋常道士罷了,來大醮湊湊熱鬧而已。」
「小老兒跑船多年,見的人形形色色,卻也看得出來,三位道長定是高人!」
「如何見得?」
「就憑先前聽三位道長一番談話,便知三位道長品行不俗!都說修道就是修身養性,品行好的,定然道行也高!」船家笑著說道,「何況從徽州千里迢迢的跑來元州,若是沒有一些本事,怎麼走得了這麼遠?」
「咱們徽州可太平多了,何況一路都是水路,也比陸路好走一些。」三師兄十分客氣,擺著手道,「船家莫要吹捧了,太陽都要落山了,還是早些找個地方泊船煮飯吧。」
「好嘞!」
天光黯淡,水生氤氳。
幾艘船不遠不近的漂泊在靜水裡,有船家站在船頭撒網,隨手一丟,就是一個渾圓的圈落入水中。
眾多船家常常高聲吆喝幾句,又互相交談幾句,說接到幾個客人,最近生意如何。有人運氣好捕到的魚多得吃不完,有人運氣差沒遇到魚群,連著幾網撒下去都是空的,便也在這水上吆喝著,互相一分,道句謝就是了。
哪怕在這水上魚兒並不值錢,可這動作卻也灑脫。
隨即船上都升起了炊煙。
捕來的魚兒,隨便與米一煮,加點薑片去腥鹽巴提味,就是晚飯了。
船家盛好端給他們。
「船上沒有別的,米在船艙放久了也容易受潮,小老兒不太會煮飯,要是口味不對,有些腥氣怪味,還請多多擔待。」
「沒有的事。」
「趁熱吃吧。」
「多謝船家。」
三人也不是講究的,笑著開吃。
只是林覺才吃第一口,就皺起了眉。
不對!這粥有些不對!
確實有些腥氣,不過不止於此。
服食之法有些反應。
抬頭看一眼前面,三師兄扣著碗底,正貼著碗邊喝著粥,一口接著一口,還露出美滋滋的表情。
「師弟你看我做什」
卻是等到第一口粥進了肚子,消化之後改變了體內的陰陽平衡,他才覺察不對,也皺起了眉頭。
於是兩人同時扭頭,看向小師妹。
雖然今天小師妹沒有幫小師兄背書笈,卻也背了一段路的乾草,此時早就餓了,正吃得歡實。不過冷不丁見兩個師兄都盯著自己看,她臉上一時閃過一些茫然無措,不知為何,卻也立馬停了下來。
小狐狸見狀,跟著停下。
林覺與三師兄摸劍。
師妹神情一肅,也去摸劍。
「船家!」
「好嘞!怎的了道長?」船家一邊走進來一邊說,手上也端著一碗魚粥在吃,「可是飯菜不夠滿意?船上條件簡陋,也只有這些了」
卻見三師兄笑眯眯的。
「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可也在險中丟,求時十之一,去時十之九啊。」三師兄停頓了下,仍是笑眯眯的,「何況從大醮上回來的道士,船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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