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霸腿一軟,差點給陸雲跪下。「雲,雲哥,您要找龍爺,直接去百樂門就是了,抓我幹什麼呀?我只是個跑腿的」他哆哆嗦嗦地指著自己,臉上寫滿了驚恐,褲襠里隱約傳來一股騷味。
陸雲冷笑一聲,語氣里充滿了嘲諷,「跑腿的?十年前,你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啊。怎麼著,現在知道怕了,開始尿褲子了?」
王天霸臉色慘白,當年陸家被滅門,他雖然只是個聽人差遣的小嘍囉,但手上也沾了不少血,那些慘叫聲,至今仍在他夢魘中揮之不去。這些年,他靠著趙金龍的庇護,在上海灘也算混出了點名堂,可陸雲的出現,卻像是一記重錘,將他打回了原形,打得他肝膽俱裂。
「雲哥,我,我當年也是被逼無奈啊!趙金龍那老狐狸拿我全家性命要挾,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王天霸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試圖博取陸雲的同情,只可惜,他挑錯了對象。
「被逼無奈?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父母也是被逼無奈?我全家,都是被逼無奈?!」陸雲怒吼一聲,一腳將王天霸踹翻在地,這一腳,他用盡了全力,仿佛要將十年的仇恨,都發泄在王天霸身上。
「咳咳咳」王天霸捂著肚子,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像一隻被踩扁的癩蛤蟆,再也不敢吭一聲,他知道,今天這關,怕是不好過了,只希望陸雲看在當年一起玩泥巴的份上,能給他留個全屍。
陸雲沒有再理會王天霸,他走到柳如煙面前,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聲音低沉而沙啞,「如煙,告訴我,這十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柳如煙,不,此時此刻,她是百樂門的頭牌歌女蘇媚,她看著眼前這個飽經風霜的男人,眼中滿是心疼。十年的時間,他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少年,歲月的刻刀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可他的眼神,卻依然如當初那般清澈,只是多了幾分仇恨和滄桑,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柳如煙輕輕撫摸著陸雲的臉頰,指尖傳來的粗糙觸感,讓她心頭一顫,十年前,這張臉還帶著少年的稚嫩,如今卻變得稜角分明,飽經風霜。她多想告訴他自己這些年的遭遇,那些屈辱,那些痛苦,那些折磨,可是,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能,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親手將趙金龍送入地獄,才能告慰陸家在天之靈。
「陸雲,相信我,我現在不能說,但我向你保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為了給你一個交代。」 柳如煙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又像是在立下誓言。
陸雲看著柳如煙,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他知道,即使自己再怎麼逼問,她也不會說出真相。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如煙,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我們一起報仇!」
柳如煙的身體微微一顫,眼角有淚光閃爍,但她很快仰起頭,不讓淚水掉落。她將頭埋進陸雲的胸膛,感受著他的溫暖和心跳,這一刻,她覺得這十年的隱忍和付出都是值得的,為了這一刻,她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好,我們一起報仇!」柳如煙的聲音有些哽咽,卻又充滿了力量,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陸雲復仇的道路。
王天霸躺在地上,看著這對苦命鴛鴦,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但他知道,陸雲和柳如煙的復仇之路,才剛剛開始,而他,註定只能成為這場風暴中的一粒塵埃。
「走吧,帶我去見趙金龍。」陸雲放開柳如煙,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宣判一個人的死刑。
王天霸不敢怠慢,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帶著陸雲和柳如煙,朝著百樂門深處走去。
百樂門的地下,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賭場,這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賭徒們瘋狂地揮霍著金錢,試圖抓住命運的尾巴,殊不知,他們自己,也只是一場豪賭中的籌碼。
趙金龍坐在一張鋪著紅色絨布的賭桌前,手裡把玩著兩顆核桃,指節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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