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一時無語,明明是來尋葉春秋來著,明明是要來給他穿點小鞋的,怎麼轉過頭,像是陛下什麼都忘了呢?
這個破鍾……
劉瑾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鐘塔,偏偏還要裝作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按著朱厚照的吩咐,跑到另一面去。一百~萬\小!說 ·
然後劉瑾懊惱地道:「陛下,奴婢看不懂哪。」
朱厚照立即衝過去,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腳:「混賬東西,這樣也看不懂,朕要你何用?」
劉瑾滿是委屈,只仰著頭看著那鐘上的指針發呆。
好在這時候,朱厚照又被某樣東西吸引了,只見遠方有個工坊,似是已經建成了,工坊上頭還有一個巨大的煙囪,這可不是尋常人家廚房裡的小煙囪,比鐘塔也不遑多讓,足足十幾丈高,只怕兩人合抱也抱不下。
又看到新事物,朱厚照的眼睛顯得閃亮閃亮的,興高采烈地道:「走,瞧瞧那個去。你太蠢了啊,劉伴伴,知道那是什麼嗎?」
劉瑾委屈地苦著臉道:「奴婢不知道。」
朱厚照背著手,一臉認真地道:「朕也不知道,去看看就是。壹百~萬\小!說 ·」
於是朱厚照二話不說,便又帶著一干人匆匆趕到了那工坊。
門口則是有人攔著,幾個錦衣校尉上前,拿腰牌晃了晃,誰曉得不濟事,那門口的門丁道:「這是鎮國府的工坊,鎮國府上頭有葉參事,再上頭還有陛下。」
「哈哈……」朱厚照笑起來,道:「這話,朕愛聽,劉伴伴,給他看朱壽的印章。」
劉瑾只好小心地拿起了一塊小玉璽上前去,這門丁嚇了一跳,忙是要拜下行禮,朱厚照揮揮手,擺出一副隨和的樣子:「不必多禮,領著朕進去就是。葉參事也在這裡?」
朱厚照邊說邊往前張望,這公房竟四面都有水晶窗,朱厚照眼尖,透過水晶窗,看到在一處工棚里,葉春秋正穿著一件儒衫揮汗如雨地在與幾個匠人說著什麼。
此時,門丁道:「葉參事在這裡幾天了。」
朱厚照汗顏,原來天天躲在這裡,怎麼,這兒好玩嗎?
劉瑾的臉色驟然變了,這葉春秋還真……
一般的人,至少像他這樣的少年,難道不該嬉戲玩樂嗎?公務是公務,至少尋常時候……可是看這個小子,竟和一群粗鄙的匠人們躲在一起,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陛下,裡頭髒。 壹看 書 ·」
朱厚照懶得理他,這個工坊倒是沒有什麼熱浪,這裡既不煉鐵,也不煉鋼,是一個組裝的工坊。
而這裡四處都擺放著各種的零件,有合金大致的構建,有鋼鐵的車廂龍骨,還有一個個標記了編號的木板,這木板似乎已經上了漆,一塊又一塊,上頭編的號也有意思,什麼前板甲、後檔丁之類。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塊已經加工了的皮子,有那半人高的車輪,最引人注目的是車子的底盤,這是一個巨大的結構,有許多稀罕的玩意組合起來,每一個結構,看上去很簡單,可是結合在一起,就完全不同了。
若是裝了車輪,竟發現還有一些彈力,這只是最初級的車廂底盤,莫說是跟後世的汽車相比,其結構比那後世最初級的『三蹦子』都要相去甚遠,可是偏偏這麼個東西,卻是至關重要。
葉春秋和幾個匠人正在愁眉不展地說著什麼,拿著一個炭筆,在比比劃劃的,另一邊的匠人則是在進行組裝。
這是一個巨大的組裝工坊,有人組裝好了地盤,便有了來上輪子,接著便有人開始裝卸框架,再之後是上板、蒙皮、裝飾,那一套套的沙發,也是從隔壁的作坊里運來的,幾個人抬著,而後小心翼翼地裝上。
而裡頭最有意思的東西,就莫過於螺絲了。
這東西與各個組件套上,緊固之後,兩樣不相干的東西便死死地連接在了一起,不過現在的工藝,顯然也制不了小螺絲,因而這螺絲足有三根手指粗,裡頭的螺紋也不像後世的那般精細,卻也勉強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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