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和葉春秋魚貫自仁壽宮出來。要看 書 ·1書
朱厚照才朝葉春秋擠了擠眼道:「你為何悶悶不樂的樣子?」
葉春秋確實是板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見朱厚照問起,葉春秋便道:「陛下,這叫謙虛。」
「嗯?」朱厚照有些不解:「謙虛?」
葉春秋虛懷若谷地道:「越是有恩榮,越該顯得謹慎,時刻戰戰兢兢,三省吾身,方才不被人抓到把柄。」
朱厚照露出鄙視之色:「不過是虛偽罷了。」
葉春秋搖頭,道:「臣弟是臣,陛下是君,自然不同,到時太后娘娘的懿旨出來,又成了風口浪尖之人,不知多少人要羨慕,更免不了有人嫉恨,臣弟不過是防範於未然而已。」
「你活著真累,像朕這樣,自由自在的多好。」朱厚照抱著手,笑嘻嘻地道。
葉春秋想了想,才道:「陛下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而臣弟卻是出自寒門,我家祖父所說的什麼忠良之後、積善之家,其實都是騙人的,葉家就是家裡有些薄田而已,千畝的樣子,族中人又多,一點蠅頭小利都要爭要搶的,臣弟和陛下自然不一樣,所以臣弟從科舉到而今,處處如履薄冰,不敢放肆。壹 百~萬\小!說 w ww·」
朱厚照卻突然羨慕地看了葉春秋一眼,道:「可是在朕心裡,朕倒是想嘗嘗生在百姓家的日子。」
葉春秋心裡吐槽,若是陛下生在百姓家,早就被人連骨頭帶渣一起咽下去了。
葉春秋沒有再多說什麼,拜別了朱厚照,旋即便回到了東閣。
此時在東閣里,楊廷和孑身一人閒坐在公房裡喝茶,見了葉春秋回來,含笑道:「聽說太后娘娘有請,葉侍學真是了不得啊。」
葉春秋亦是露出幾分淡笑道:「哪裡。」
接著自己去斟了茶,與楊廷和對飲,楊廷和笑道:「前些日子,聽說葉侍學上了以工代賑之策,不過卻被內閣否了,葉侍學一定很灰心吧。」
葉春秋搖頭道:「世上的事未必都如意,治大國如烹小鮮,這句話是沒錯的,雖然因循的舊例弊端叢叢,可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哪裡能說改就改,那一次是下官太孟浪了,總以為別人愚蠢,而自己聰明,能想出這樣的好辦法,歷朝歷代這麼多能臣,卻為何想不出?後來才知道,原來不是他們想不出,只是知道不能去做罷了,此次也是給下官敲了一記響鐘,往後行事,下官定會三思而後行。一 百~萬\小!說 ·」
楊廷和便道:「小小年紀,能這樣想已很難得了。」他抬眸,目中帶著灑脫之氣:「是啊,這天下有這樣多的不如意,誰不想去改變呢,內閣諸公這樣想,天子這樣想,葉侍學也這樣想,只是積重難返罷了。」他突然舉茶,朝葉春秋作敬酒狀:「吾輩當努力了。」
葉春秋便也舉茶抿了一口。
他雖是和楊廷和談笑風生,心裡卻在想,方才自己去見了張太后,楊廷和何以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去了呢?畢竟起初自己是要去暖閣謝恩,這麼看來,在這宮中,怕是有人給楊廷和報信吧,這個人理應不是仁壽宮的,否則他應當知道張太后召自己去做什麼?
既然只知道張太后有請,那麼將自己去見張太后這個消息告知楊廷和的這位『朋友』,理應是暖閣里的人。
想到這裡,葉春秋依然抿嘴帶笑,卻是沒有露出什麼聲色,看時候不早,葉春秋便起身告辭。
楊廷和親自送他出去,勉勵道:「葉侍學乃是少年俊傑,據說你即將成婚了,真是恭喜,過幾會命人送些禮至府上,區區薄禮,還望葉侍學莫嫌。」
葉春秋忙是作揖道:「如此,卻是多謝。」
回到家中,葉春秋不敢去正堂,不知老爹回來沒有,他若是從宮中回來,這就實在太好不過了,誰料門子道:「少爺,壽寧侯和建昌伯求見,噢,已經進去了,老太公正在招待。」
臥槽……
葉春秋不由惡寒,這尼瑪的算什麼事啊這是?一個是葉老太公,另外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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